如此浪漫的时候,这女人竟然不解风情地睡着了,楚公子却没有生气,只是从后面摸过斗篷,将她小心地包上,温柔地拥在怀中。
骏马驮了他们,他的娘子,他没出世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远处隐约可见的城池是他们的家园,在他们共同努力下一天比一天好,还有什么生活比这更好呢?
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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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儒的琉璃作坊离荆州只有十多里路,将硝石交给杰克去研究实验,萧从容他们就返回了荆州。上次萧从容只在县衙前厅逗留了一会就走了,也没去后院探访水佩,水佩连她来了也不知道。
这次萧从容回到荆州,也没打算去看她,在路上就和楚轻狂说好,她住客栈。水佩弄成这样,她还是先别去刺激她。
楚轻狂觉得这样也好,到了荆州就先给她安排到一家干净幽雅的客栈,陪她吃了早饭才赶回县衙。到了县衙差点被卫涛砍了,卫涛已经被水佩折磨得快要疯了,正在冲下属发火。抬着刀横劈院子中的树发泄怒气,看见楚轻狂进来,嗷嗷地叫着扑了过来,锃亮的刀让楚公子恐惧,笑骂道:“看见我活着回来,你就这样欢迎我吗?”
卫涛这才反应过来,扔了刀扑过来,拉着楚公子的手说:“少爷,公子,大哥,楚将军,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不是我给你收尸,是你给我收尸了!”
垮着脸,控制着自己不泪流满面地哭诉,卫涛将水佩的事都告诉了楚轻狂,听得楚轻狂头都大了三分。
自楚轻狂被绑走后,这位大小姐终日泪流满面,不是哭着要见楚轻狂,就是寻死觅活的,弄得几个照顾她的丫鬟都呆不住,几次三番找卫涛说不干了,卫大爷给人家加了几次俸禄,重金才把人留下了。可是这位姑奶奶还不帮他省事,变着法子折磨他。
说楚轻狂不去见她是不是嫌她,如果这样,她还不如死了算了。严重的一次,竟然拿刀割了自己的手腕,吓得卫大爷把她房里所有能伤人的东西都收走了,连铜镜都没留。
“我师娘没来吗?”楚轻狂疑惑,算算时间俞晓宁也该赶到了啊!
一提俞晓宁,卫涛苦笑,说:“忘了告诉你啊,楚元锋有消息了,他已经回到了锦城,据说生病了,窝在县衙中就没出来过。”
“生病?”楚轻狂看卫涛笑得有点不是味,就奇怪地追问:“什么病?”
卫涛举手比了一下,讽刺道:“你还记得水佩来时衣服上的血迹吗?……据说楚家这位少爷是命根子没了,这下他想害人都不可能了!”
“啊……”楚轻狂怔住了,想了想苦笑,楚元锋是师娘的爱子,被水佩弄成这样,俞晓宁不生气才怪,不来也很正常。
俞晓宁不来,他拿水佩更不知道怎么办了!劝也不是,放任也不可能,想了一下,脑子里一团乱麻,索性丢开不想,去处理公务了。
离开这么多天,郑嵎虽然得到了萧从容的授权,可以自主处理一些事,可是重要的事还是少不了要楚轻狂拿主意的,一听他回来,就赶来一一禀报,不但荆州的事,连带朝中的事都做了禀告。
荆州附近的几个州县的军队都归附了楚军,发展的势头越来越猛,全部加起来,他们竟然有了几万人马,这喜讯让楚轻狂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觉得这么多人拥护自己,他们在蜀地算是站稳了。
而朝中的局势就有些复杂了,武二帝给邵妃洗刷了冤情,说当年的事纯属贺皇后妒忌陷害。他公开对大臣们承认了楚轻狂的皇子身份,昭告天下,说只要楚轻狂肯回去,武氏的王土也有他的一份,如果他想呆在蜀地,就把蜀地作为封地赐给他,四皇子的封地另外安排。
“皇上已经派钦差来蜀地传圣旨了,相信不用几天你就可以接到册封的圣旨。”
郑嵎这个军师很称职,自觉地为楚轻狂的利益谋算着,他说:“殿下,我觉得你还是留在蜀地吧!现在蜀地你已经有基础了,好好发展一下大有前途。要是回到京城,也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子。那些大臣虽然肯承认你的身份,却不一定会买你的帐。贺皇后被打入冷宫,太子殿下都没有下台就是例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贺家在朝中这么多年的根基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你留在蜀地,太子忙着争夺皇位顾不上对你怎么样,你要是回去,我敢打赌,他一定不会容许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