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表态,陈老爷子的脸上露出喜色,他点点头,旋即说道:“九龄来信说,他的时间不多了,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很多东西都不能亲自传授于你,我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将一些必须掌握的茅山道法给你讲一讲。至于你们那些生意上的事情,我不会插手,我年纪大了,早就金盆洗手了,这一点还希望你们体谅一下。”
“老爷子,您这是哪里的话,您不辞辛苦出面解围的事情我都知道,九爷的本事,也大多传自于你,您再这样谦虚,我就无地自容了。”我说着,又将风神股谷中的诸多遭遇跟他说了。
说道那红衣和尚的时候,陈老爷子脸色微变,得知我们阴差阳错地将他打伤之后,他却攥着竹竿笑了出来。一边夸我们懂得逢强智取,一边解释说:“这和尚,确实猛恶得紧,我知道他非人非鬼,却不曾看出他的真正来路。我二人的本事,在伯仲之间,年轻时数次交锋都没将他拿下,到后来,更是僵持得身心俱疲。于当时来讲,他见了我倒也要礼让三分,可我要结果他也困难重重,不过,你要小心,这和尚绝非善类,他动不了我却不代表他不会找你们伺机寻仇。从明天开始,你就来这里学点真本事吧,即便不是他的对手,真遇上了也不至于完全陷于被动。”
“明天?明天还不行啊,杨警官请我们帮忙处理一件很棘手的案子。”一听这话,我赶紧说。此时,老杨和小胖他们就在外面的车上等着我呢,我要是答应他,那这些人非得疯了不可。
“案子?什么案子?”陈老爷子从铁楼里呆了好些天了,一直没怎么出去,对外面的事情也不够了解,再说了,这种事情主流媒体是不敢顺嘴瞎扯的,政府部门更是讳莫如深。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够到位,这事情自然没惹出太大的骚乱来,我很理解各种缘由,苦笑了一下便拉着椅子将那“鬼剥皮”的患者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陈老爷子一听,摸着下巴眉头紧锁,随后给我讲了一些关于僵尸的事情又摸出两张蓝色的符咒来,嘱咐一下关于这符咒的用法,他摆摆手示意我早去早回,闻听此言,我点头称是,摸摸鬼鬼的脑袋急匆匆地出去了。
关上铁楼的大门,老杨他们已然从车里出来了,老杨蹲在地上在抽烟,满地都是烟头,见我过来劈头便问:“咋这么长时间?遇上麻烦了?”
“没有,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我说着,打开警车的后备箱,将一个大背包塞进去跟老杨直奔出事地点。
在老杨的要求下,我们先去见了这个案子的目击证人,那个报案的人是工地附近的一个老看守。老头儿能有六十多了,微微有些驼背,看样貌长得还算端正慈祥,听我们说完来意,这人连忙将我们让进去,提着暖壶给我们到了几杯水,又象征性地客套几下,等气愤融洽了这才将话题牵扯到当天的事情上。
起初我以为这个事情就是一个稍微有点重口味的奸-尸案,可听他这么一讲,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天......后半夜吧,天都快亮的时候,正好我在值班。正迷糊呢我就听小区的栅栏哗啦啦地响。当时我还以为遇见小偷了,就坐起来趴在窗口往外看。我也不敢开灯,眼睛又花,可借着外面的光亮这一瞅还是把我弄糊涂了,你猜怎么着?当时我就看见两个黑影一个劲儿地往大门上撞,撞一下,弹回来一下,撞一下,弹回来一下,大门都要被他们撞坏了,他们还没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