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直到目前为止都没人敢这么做,包括见过几面之后便苦苦追求的吉尔斯伯爵也不例外。毕竟谁侵犯了这位圣女,就得面对逾万教徒的愤怒。何况教会的武装力量“十字军”也已经抵达方舟港,其中一支全部由十级骑士组成的精锐日夜保护着薇拉。
即便是吉尔斯,也无法染指这朵神圣的花儿。
“午安,若拉小姐。”
见到若拉,薇拉站了起来款款行礼,她的每个细节均处理得无可挑剔。要因为太完美,反而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若拉慵懒一笑,坐到薇拉的对面。毛线团跳到她身上,缩成一个毛球。若拉轻轻用手指滑过它的毛发,公猫为此发出惬意的叫声。
“教会的事还顺利吗?”若拉随口问道。
“托你的福,一切都按步就班的进行着。教堂已经有了着落,现在教徒也有了。只要照这样经营下去,再过两三年,我们的影响力就可以辐射到另外几个伯爵领。”
“这样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来找我。”若拉淡淡一笑。
薇拉抬起头,凝视着眼前女人的脸庞。若拉给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勉强笑道:“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若拉小姐,你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薇拉叹道:“你的脸色苍白得好似那些瘾君子,呼吸轻得就像一阵风似的。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是否生病了?”
若拉笑了起来:“你太过虑了,薇拉。我身体好着呢,而且有毛线团陪着我,我觉得精神比以前更好。”
“或许你应该找位医生检查一下,若拉小姐。我并非危言耸听,你是艾伦爵士唯一放心不下的朋友。作为他的挚友,我有义务提醒你要多注意自己的健康。”薇拉认真地说。
“放心不下?”若拉自嘲道:“如果艾伦男爵真放心不下我,为什么他没亲自来探望我。哦,听说他的子爵认证已经通过了,现在都是一位子爵大人了。”
薇拉摇头道:“艾伦爵士并非故意离开这么久的,我们也很期待他的归来。但请你相信,若拉小姐,艾伦爵士的确有要务在身。”
“好吧我知道了。”若拉感到一阵无来由的厌烦,她打了个呵欠,挥手道:“我累了,薇拉。我想我得休息一下,你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薇拉闻言起身:“该是我告辞才是,请原谅我的冒昧打扰。”
在要离开的时候,薇拉回过头看向毛线团:“若拉小姐,如无必要,不妨离那只猫远点。据我所知,猫这种动物,有时挺擅于招来灾难。”
“你说毛线团?”若拉举起公猫,毛线团憨态可掬地对女主人叫了声。若拉摇头失笑:“你太敏感了,薇拉,这小东西哪能招来什么灾难。”
薇拉点了点头,这才离开。当她合上门的时候,从那一线门缝看去,正梳理着公猫毛发的女人看上去是那么寂寞。
门彻底关上。
薇拉才转过身,就停了下来。走廊前面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高领的丝质外袍。在这身酒红色长袍的裾角上,用金线绣满了怒放的玫瑰。他肯定身上藏着香袋一类的东西,皆因他站在那,空气中便多了几分淡淡的幽香。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那比女子尚要娇丽数分的脸上展现一抹温暖人心的笑容:“亲爱的薇拉小姐,下午好。”
“午安,蓝扎先生。”薇拉没有表情地说道,当蓝札那让无数女人为之心动的英俊脸庞映入薇拉的双眼中时,却像沉进了无底深渊般渐渐消失不见。薇拉身体轻晃,她在蓝扎的身上看到一些未来的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