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铭清老弟睡着了,没见到!”赵铭虬忍不住大笑出声,道,“赵铭雄,你真是龌龊到了极点,强拉老子给你背书,老子不愿,你就想搞些幺蛾子,真是下贱,枉为我赵氏的主事长老!”
赵铭雄气得磨牙,一身锦衣无风自动,恶狠狠道:“赵铭虬,你想死吗?”
“哈哈,真是好笑,这话应该我问你赵铭雄才对。”赵铭虬冷笑连连,摩拳擦掌道,“似乎从小就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教训你这不成器的弟弟,需要我让你重温下七十年前的童年趣事么?”
眼见这两位又要爆发,其他长老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相互对视了一眼,尔后都若无其事的转开眼神,只是眼角的余光都纷纷落在场中那两位身上,就连那位发出轻鼾声的黑衣黑面老者此刻都微微撑开了一丝细缝,一边发出节奏稳定的鼾声,一边持续关注。
“闹够了,就坐下。”
就在这时,原本空着的中央主位上多出了一位鹤发白须,面若枯木,身穿白袍的耄耋老者,他软软靠在椅背上似一直就在那,轻轻说了句,却如惊雷在大殿内炸响,无论是剑拔弩张的赵铭虬、赵铭雄两位,亦或是旁边说笑的,看戏的,装睡的等等全都坐直了身子,一脸肃穆,原本如菜市场般热闹的大殿瞬间恢复了肃穆庄重,直到此刻,方才有点八百年赵氏大本营核心之地的气势。
赵铭天,赵氏族老会大长老,德高望重,是赵氏一族的定海神针。
“铭虬,铭雄,你二人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本座和你们说过多少次,要和睦友爱,为何你们总是如此?”
主位上的大长老皱了皱眉,苦口婆心的说了句,见赵铭虬、赵铭雄二人此事低头喏喏的样子,却是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先前又白说了。
这两人本为亲兄弟,却不知为何,从小到老,一直针锋相对,彼此仇恨,简直比生死仇敌还要生死仇敌,当初长辈也曾调解过多次,却毫无效果。等到他们阿娘亡去后,更是势同水火,偏偏两人天资又高,先后为赵氏立下汗马功劳,双双荣升族老会的主事长老,只是这样一来,位高权重的二人就更无人可制,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人可以不眠不休吵个三天三夜还不带喘气的。
这些年来,三日一吵,五日一闹,已成了族老会的固定节目,若非无有外人在场,这简直是要把族老会的颜面丢尽,好好一个庄重肃穆的族老会议事殿给整成了菜市场,你妈蛋的,老夫都要骂娘了。
“你们争执究竟所为何事?”尽管心头极其不爽,但大长老还是打起了精神,此事他若不解决,这两人估计还要继续闹腾下去,其他人估计是巴不得继续看戏吧,一群无所事事的家伙!
“大长老,此事极其严重,我们族老会要慎重对待。”
赵铭雄抢先开口,接着便将苍夜受命前来赵家堡领取任务,尔后受到城卫刁难出手,后来连斩三名白狼骑的事情详细说了遍。
当然其中关于城卫刁难,白狼骑无故出手的事被他以春秋笔法略去,重点突出某个武卫的嚣张跋扈,先是冲撞城卫,被阻后大开杀戒,适逢三名白狼骑路过,为了赵氏的威严,愤而出手,却不料那武卫丧心病狂,痛下杀手,于众目睽睽之下将代表赵氏无敌神话的白狼骑格杀当场云云。
大长老听完,沉吟一会,反问道:“如此说来,这名武卫罪大恶极,当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赵铭雄大喜,猛点头:“大长老所言甚是,对于此等嚣张跋扈,目无规矩之辈,就该狠狠的处罚,某些人居然为这等罪人说情,简直不知所谓!”
“嘿,我怎么听说是某些人想要给白狼堂那位示威,结果踢到铁板上,眼见事情闹大,遮掩不住,结果想要把族老会拖下水背书?你说那武卫嚣张跋扈,冲撞城卫,我怎么听说是那些城卫受人指使,故意刁难,甚至那两人出具了身份铭牌,都被打落不认,逼不得已之下才不得不出手反抗?”
赵铭虬冷冷一笑,插言道:“再说,三名骑乘座狼,着狼纹白铠,手握圆月弯刀的白狼骑在堡门口刚刚出事时就冲到现场,你还有脸说他们是适逢路过?哪怕就算是适逢路过,我倒想问问,三名武装齐备的白狼骑居然被一个武卫在大庭广众之下干翻,究竟是此人太强,还是咱们赵氏的白狼骑已经弱到了可以被随意一个武卫如战胜的地步?”
“赵铭雄,你说,铭虬所言是真是假?那三名白狼骑真的是在武装齐备,且主动出击的情况下,被那名武卫独身一人毙杀的么?”
大长老嗓音突地低沉了下来,似精神不济,闭上了双眼,只是一股恐怖的寒意却瞬间遍布整个大殿,让其他的长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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