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喊出这句话后,小孩子的笑声忽然改为哭声,那种撕心裂肺嚎啕大哭的哭声,我猛然睁开眼,全身都是汗水瞪大眼睛喘着气,齐镜的脸隐隐带着担忧出现在上方。
在看到他那一刻,我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齐镜拍着我呆滞的脸问:“宴宴,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喘了好久的气,摸了一下脸,才发现皮肤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眼泪,齐镜见我好久都没有反应,便将我从床上给抱在了怀中,仆人在一旁立马递过来一件冒着热气的热毛巾,他拿在手上给我擦拭着脸,声音语调柔柔地,他说:“好了,都是梦,别怕,没事。”
在热毛巾落在我脸上那一刻,我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庆幸,还好是一场梦,原来只是一场梦。
孩子还意识都没有,哪里会懂得叫妈妈呢?
之后下午,齐镜见我精神满是不定,便喊来医生为我检查身体,在确认我只是精神有点不稳定外其余都挺好,我一个人裹着毯子坐在阳台上,往下楼下花园发着愣。
又一天过去了,到达第三天时,我精神已经好了一点,终于让内疚中的自己一点一点好转过来。
齐镜那天没有去公司,自从他去旅馆将我找回来后,便从医院出院了,还是住在家里,但我们两人已经分房而睡了,他睡客房,我睡主卧,两个人基本上没有多少交流,我不找他,他自然也不会来找我,同在屋檐下,却像是不认识的两个陌生人。
我到达楼下后,正坐在餐桌边的齐镜从报纸中抬起脸看向下楼的我,对我说:“今天你可能要陪我出去一趟。”
我说:“去哪里?”
齐镜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牛奶说:“我有个外甥女产下一名孩子,今天是孩子的满月酒,邀请我们两人去参加。”
听到孩子这两字,我就有些犹豫了,我说:“我能不能不去?你家亲戚我又不熟,而且会碰到你妈还有你齐家的人。”
齐镜说:“你尽管放心,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去,齐家的人都没有时间,本来是商定由齐兰和齐舱两人去参加满月酒的,可因为两个人都还是个孩子,所以奶奶选定让我们两人去,毕竟你嫁给我后,我那些亲戚都很少看见过你。”
我说:“我们都要离婚了,还让他们看我干嘛?到时候你娶了新老婆,再带过去也是一样的。”
齐镜说:“在我们还没离婚前,这是你作为我妻子的义务。”
齐镜一句话让我无话可说,于是我们两人早上吃完早餐后,我便去楼上换了一件比较正式的衣服,陪着齐镜去参加满月酒,因为他外甥女嫁的人也是一个财阀子弟,所以排场非常大。
我挽着齐镜开始宴会后,不断有人走过来和我们打招呼攀谈着,对于应酬这样的事情至今我都还有些不知所措怯场,根本不适应被人所有人注视,还好身边的齐镜,和别人谈笑风生时,尽量让别人没有机会将话题移到我身上,我全场也只是挽着他跟在他身后就好。
我们入席后,齐镜的外甥女便抱着孩子挽着自己的丈夫来和他打招呼,齐镜貌似和这外甥女并不是很熟,也是非常生疏又客套的闲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