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天长到四十也没孩子时,莫天长就正视起这道遗诏,此时距邺帝死已经有两千年了,莫家还没毁了城堡离开,这不是违抗圣命吗?
莫天长起了离开城堡的心,恰在此时,莫行风出生了,又打消了莫天长离开的心。
一年一年过去了,虽然莫天长心里不是很相信遗诏上的预言,可是从他翻修城堡引起地动山摇后,他就多了个心眼,让人在城堡正中深深立了个石碑。
没人知道莫天长为什么会立这个石碑,只有莫天长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给莫行风的信上,莫天长解释了自己的动机,原来莫天长每年都要在石碑上刻一道痕迹,次年再观察,就发现了城堡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下落。
开始几年莫天长没放在心上,这下落的速度很缓慢,一年就是一两分,照这样的速度,城堡有几百年也无法落到平地,更何况城堡还是建在白马羌最高的地方。
可是这几年城堡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虽然外人感觉不到,忠心记录的莫天长却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悄悄找了精通地理的风水师看过,那风水师说莫家的风水已经破了,不过百年必定灭亡。
莫天长忧心忡忡,想放弃城堡又舍不得地下的皇陵,就一直迟疑着。他把这些都写下来,托忠仆保管着,如果自己有不测就呈给莫行风,让莫行风定夺。
莫行风接到这封密信时才知道白马羌的处境,他也没什么好的主意,和八郡王商量后都觉得事已至此,还是先找齐皇陵的地图,把那些财宝取出来再毁掉城堡。毕竟是一笔天大的财富,莫家有了这笔财富举家迁走也有保障。
听完白马羌的秘密,宗政墨和蔚明珠都很惊讶,没想到邺帝的皇陵还真有啊!
蔚明珠脑筋就转了起来,前世自己到死也没听说白马羌陷落,那是不是还有很多年呢!
只是她也不敢保证了,毕竟自己重生已经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连莫行风都能成为自己的义弟,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
“行风,那还有两张地图你可有眉目?”她好奇地问道。
莫行风爽快地说:“有一张应该在北魏,我来帝都时听到有人说北魏的段王爷来过帝都,还在宫里什么比赛***过一个棋局的谜题,不瞒姐,这谜题我估计就是打开皇陵的一部分,所以我怀疑那张地图在北魏皇宫中。北魏为了掩人耳目,才以棋局为谜题找人解题呢!”
这倒说的通,蔚明珠想起当日段淳姬嚣张地说他们的国师用了五年来解,估计不止如此吧!一定是几辈人传下来的,几百年前莫家不是四分五裂吗?说不定就是莫家的先人逃到了北魏,留下了这张地图。
“那还有一张呢?可有眉目?”
莫行风看了看宗政墨,道:“这最后一张估计就是最关键的一张,我怀疑在鬼姑手上,我甚至怀疑当年她接近我母亲,为的就是混进白马羌寻找皇陵,她一定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所以这些年运筹帷幄,就等着找到进皇陵的方法!”
宗政墨摸着下颚沉吟着,莫行风说的有理,鬼姑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一个大宛的公主,怎么可能懂那么多的东西,而且……宗政墨想到了母妃,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只是这怀疑太惊世骇俗,他摇摇头,撇去了这想法。
“鬼姑那边我再帮你想办法吧,只是我拿到这个黑匣子已经打草惊蛇,想再拿到另一张地图可能有点难!”宗政墨为了得到这个黑匣子不惜动用了师弟晏启,现在只怕鬼姑已经发现了。
“没事,慢慢来!她还不知道我有了两张地图,一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莫行风安慰道,想了想对宗政墨说:“我这次把商榷找来也是为了对付她的,她养蛊自己就是一个母蛊体,只要商榷找到她的弱点,会让她心甘情愿地交出地图的!”
这些蛊术宗政墨不是很了解,也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话,和莫行风又聊了一会,魏星进来禀告说宫里有事,宗政墨就带了蔚明珠先回宫了。
出来雪已经下大了,街道房子上已经累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蔚明珠想起那几个妃子的邀约,就问宗政墨去不去吃烤羊。
宗政墨笑了,拉了她的手将她扶上马车才说:“你还记得当年你们家烤羊请我们去吃的事吗?我只怕今天这烤羊又吃出什么祸事来!”
蔚明珠也想起了当年的事,还是有小猴子金风才让自己躲过了陷害,就叹了口气说:“可惜金风被宗政麟带走了,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我都不知道宗政麟发什么神经,竟然把金风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