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羽取出皇玄策的玉佩,递了过去,只说道:“小道羽化,求见王爷。”
那玉佩仅有两个拇指大小,玉质温润,色泽鲜明,上面雕一头螭龙,活灵活现。
众侍卫都认得这个玉佩,不禁大惊失色。
先前那个侍卫吓得面无人色。
后面侍卫统领见着变化,忙上前来,一把将他推开,随后来到秦先羽身前,恭恭敬敬把玉佩接过,转头吩咐道:“快把玉佩呈上,告知王爷。”
那人双手接过玉佩,往庄内而去。
侍卫统领狠狠瞪了手下一眼,悄然近前,塞了把银两在秦先羽手里,低声道:“我这些兄弟都是军中人,不免傲气了些,且这日夜守卫的日子,从来不断,也着实枯燥,心绪都不太好,先前被道长那下人堵了一句,心中难免不忿。请道长把这些银两收下,算我这兄弟给个赔罪。”
这侍卫统领看出秦先羽身份不凡,生怕得罪了他,又怕他跟王爷提起,到时候自己手下这个兄弟,虽然不至于丢了性命,但下场也不会怎么好过。
秦先羽把钱反推回去。说道:“小道无须银两,你还是收回了罢,至于先前那事。小道也不放在心上。”
侍卫统领咬了咬牙,觉得这小道士是嫌钱财不足。又添了一袋,再送入秦先羽手中,说道:“我兄弟既然冲撞了道长,就必须赔罪,这些东西,请道长务必收下,否则我等兄弟怎么过意得去?”
他言下之意,也即是说。秦先羽若不收下这些银两,他们心中忐忑,根本难以安宁。
秦先羽也是聪慧,便不再推脱,收了下来。
侍卫统领松了口气,既然这个小道士收了银两,今日这事就算压下了。随后,他狠狠瞪了手下一眼,作个手势。
那手下脸色煞白。
这手势即是说,这钱该还。
统领塞给那道士两袋银子。少说上百两,他一个侍卫哪来这么多钱,这要还债。岂非还到猴年马月?
……
山庄之内。
一个中年人端坐椅上。
这椅是上好梨木所制,极是宽大,几乎可容两人坐下,而椅子两边各有扶手,雕有螭龙凤鸾,亦有仙人白鹤。
这中年人一身紫红衣衫,上面绘有蟒龙,张牙舞爪,宛如活物。看他面貌方正。颇具威严。
而在他下方,皇玄策正垂手而立。
那少女则在一旁等候。但她古灵精怪,眉眼转动。时而嘟嘴,时而嘀咕这里焦躁无趣。
“你们说那小道士看似十六七岁,极为年轻?”
明王沉吟道:“还有人称他为道君?”
皇玄策低声道:“正是。”
明王低语道:“十六七岁的少年,莫说是修道,就算是习武,又能有什么成就?”
修道之人,要把真气从虚无化作真实,历经数十年变化,也不罕见。然而习武则容易见效,就算没能搬运气血,至少也能练得一个筋骨强健,或是学得招式技艺。
然而十六七岁的少年,就是从娘胎算起,能有多少修道练武的时日?
“传闻真气养身,修道人看起来都要年轻一些,也许这少年也不止这个岁数了,可是真气养身却并非驻颜不老,他的年纪恐怕还在二十岁之内。”
明王沉思良久,说道:“按你们说,那个自称刘文的人,说在山中修行,也曾盗过猿猴酿制的酒水,倒像是那些隐居山中的神仙人物,这多半也是个修道人。既然被这修道人称作道君,这少年应该修为不低,应当位在人杰榜,但为父也算知晓修道人的许多事情,人杰榜上,应该没有个称作道君的才是。”
忽然有个声音道:“王爷这回,恐怕错了。”
皇玄策与少女都知道那是自家父王多年的心腹,时常隐匿,倒也不觉意外。
明王听他说话,不禁问道:“哪儿错了?”
“前两日,人杰榜上第七的一位年轻俊杰,修成仙家飞剑,却被一个无名的小道士所杀。后来人杰榜第五的那位,则下了战帖,与他约斗。”那声音说道:“因为约斗之事,故而人杰榜暂时未有放出新榜排列,但无可否认,那个小道士确实修为深厚,堪称年少俊杰,人杰榜上有望在前五之内。”
明王说道:“此事本王知晓,当时接过密报时,见上面记载,他还未满二十,着实惊叹一番,难道这回玄策遇上的就是他?”
明王略一皱眉,说道:“同为道士,同是年轻修道人,皆是修为不浅,恐怕真是同一人。但密报之上只有羽化道人,却无道君之称。”
那个声音说道:“道君二字,是在昨夜才有,王爷住在这城外,一时不知,倒也正常。因今日一早有人冲撞了他,钦天监灵台官忙去求情,口称道君,才算把羽化道君四字坐实了。”
明王点头道:“原来如此。”
这时,门外侍卫求见,道:“禀王爷,庄外有两人求见,其中一个小道士自称羽化,且有王府信物。”
当把信物呈上来时,皇玄策顿时惊喜道:“果然是道长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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