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櫆回过神,咧嘴笑了:“好,你小子有种,刚刚会了点三脚猫的动作,竟然就想着夺权了!”
赵一博不好意思地抬手摸摸头:“报告教官,我不是想夺权,是觉得你的嗓子也吼累了,我替你一会儿,你瞧,别班的教官都在休息,平白地带累了你。”
刘大櫆听了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退后两步,摆摆手说:“你带着练呗!”
他有着一种预感,这次他遇上的绝对是一个有着强大凝聚力的班集体。
这才刚刚半天的磨合,这群来自天南地北的孩子,就有了这样的默契和集体意识,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赵一博显然在高中的时候,就有着丰富的带操经验,在他清晰的指令下,那些训练过的动作,被一一地强化出来。
刘大櫆在边上瞧着,时不时地纠正极个别学员的不规范动作,不过几个来回,竟然就练得无可挑剔了。
很快,其他班也都集合起来,练了一会儿,就开始了单人比赛。
为了公平起见,都由紧挨的那个班的教练去挑选临近班的比赛人手。
众目睽睽之下,有的学员因为紧张,动作僵硬得好像机器人,没有丝毫错误,却让人怎么瞧都不舒服;还有的学员左右不分,连转向都能搞错;更甚的是有的女同学,明明在队列里表现很好的,偏偏一站到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畏手畏脚,连走正步时,胳膊腿儿都能变成一顺儿了。
在大家紧张的注视中,侦察班的教官走过来挑人了,他踱着悠然的步子,从队伍头走向队伍末梢,外训系的学生心都跟着他的步子一步步地悬了起来。
果然,那厮无耻地停在桑红同学的跟前,笑吟吟地抬手一指。
哇——班上的同学都敢怒不敢言,低头想为桑红默哀。
桑红镇定自若地目视前方,显然她早有准备,毕竟她到得晚有目共睹,如果是她挑人,也会选对方的薄弱环节下手。
赵一博很快就吼出了口令:“一排八号出列,预备步,起步——走!”
看着桑红姿势标准地一步步走到操场中间,他清晰地喊出了一个个口令。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场上的表演。
桑红多年浸淫在健身房的功底终于显示出来了,她的灵敏性非常强,对自己肢体动作控制得很到位,那些刚刚学会的动作,在她做来,丝毫都不显僵硬,自如洒脱,优雅得晃人眼。
惊讶得不仅仅是她们班的人,所有的新生都震撼了——她的步态,告诉大家,所有的他们认为不可能优美的姿势,她诠释出真正的风采。
她表演结束之后,合着赵一博的节拍一步步走回了队伍,掌声很热烈。
刘大櫆笑得几乎看不见了眼睛,这桑红竟然是这么好的一棵苗子,可造之才啊!
总之,这次训练之后,刘大櫆的训练标准越来越严格,越来越变态,时时事事都要求他们成为所有班里最好的。
当然,欧阳萌萌带着自己手下的一帮人,见天地来训练场上凑趣,恨得外训系一班人牙齿都快咬松动了。
典型的农夫和蛇的故事啊啊啊!
桑红本来也不在意,可是连累到大家伙儿,就让她有些愧疚了。
在欧阳萌萌积极热情地推波助澜下,站军姿,标准细化到把树叶夹在双膝中间不能掉下去,一站最低一小时;宿舍内务,叠“豆腐块”,五分钟搞不定不能吃饭;半夜三更的紧急集合,必须是最早完成队列的那个班,为此,外训系的人都恨啊恨,因为她们班女生的宿舍在二楼走廊最顶端,哪里会有一楼的侦察班跑得快啊!
最后愣是逼着她们练出了抓着楼梯栏杆两步换手,直落地面的绝活,才抢到了速度,不再拉班级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