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移动到了床边。
东岳脸色冷了几分,抬手用手心的光束按住了她的手。
“香菱,你这是做什么?
我已经有未婚妻子了,请你自重。”
“不,神帝,我知道你喜欢曲歌,可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不要求取代曲歌。
你只要让我做妾就可以了。
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香菱说着人已经压到了东岳的身上。
东岳一下子躲闪开来,整个人从床上落到地上站稳。
他用一道光束将香菱束缚了起来。
直接将她甩出了房间:“真没想到你竟是此等下作女子。
日后,你再不许进我的房间半步。”
东岳说完直接将她推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香菱回到房间后,东岳捆绑她的光束消失。
她浑身打个机灵跌坐在地上。
疯了,她疯了,她刚刚到底在做什么啊。
不对啊,那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想法啊。
她为什么会那样做?
香菱回到东岳的房门外拍打着东岳的房门。
“神帝,神帝你开开门吧。
刚刚那个不是我,是…是有些疯魔的我。
我没有想过要做那种肮脏的事情。
我发誓。
神帝,请你相信我吧。
我不是这样的人。”
“够了,刚刚我已经顺手探过你的气息,不必再狡辩了。
我不会见你的,你回去吧。
从明天开始,你自己去离恨天上修炼。
算是小惩大诫。”
“神帝,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
“你若再狡辩,我就送你离开仙岛。”
这下,香菱终于老实了。
她一句废话也不敢再说了。
去离恨天修炼?
只有她一个人吗?
要去修炼多久?
刚刚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此刻的云山岛,曲歌躺在床上打着滚儿偷笑。
墨音淡淡的喝着茶:“至于吗,就使了这么点小把戏就乐成这样。”
“废话,能不开心么。
以东岳的个性,没有个万把千年的,那香菱是休想回来了。
这种女人就该用这种方式整她。
她以为就她一个人会虚伪啊。
谁不会,哼。”
她今天下午度入香菱体内的那股真气中,夹杂着一丝控魂粉。
那粉末是墨音从妖界带来的。
无色无味,绝对不可能会有人察觉的到。
即便聪明如东岳,也不可能会知道这事儿是她做的。
哼。
真爽啊。
墨音起身:“行了,你的气也解了,我是不是就不必天天在这里守着你了。”
“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啊。”曲歌白他。
“不是我不愿意留在你身边。
你知不知道最近你跟我走的这么近,大家都在怎么议论你。
你就真的不怕受人非议吗?”
“人人长嘴都是为了说话的。
难不成我还要为了别人的嘴巴就控制自己的想法啊。
我就是喜欢跟你在一起玩儿。
他们管得着吗。
想管的只管来管好了。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怎么着我。
惹火了我就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墨音无语的笑了笑,“是啊,你倒是一直我行我素的。
但我不行,我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
你不知道我在这云山岛上住着,天天被人戳脊梁骨吗?
而且,我也的确在云山岛呆的太久了,得回去了。
我还没有去迎接我讨伐蛇妖一族后的胜利成果呢。
而且,妖界混乱了这么久。
也是时候好好整治一番了。
大不了你以后再有事的时候就再来找我好了。
你知道的,我随时都会为你赴汤蹈火。”
那天,她尽力挽留之后墨音还是走了。
从那之后的几十万年,香菱都被控制在了离恨天。
而墨音因为妖界的事情实在太多。
所以来往的也就越来越少了。
有的时候甚至一年才只能肩上一面。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想过,终有一天,她与墨音会成为敌人。
多可笑,她曾经发誓以后要一辈子都跟墨音做朋友的。
这一辈子虽然是漫长了一些。
可它还没有结束啊。
“东岳。”曲歌回忆着过往的事情仰头看向东岳。
东岳扬眉:“怎么了?”
“我想过了,不管墨音怎么想的。
我都不想让他成为我的敌人。
曾经,墨音给了我无数的温暖和帮助。
他曾一度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现在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墨音堕落到底吗?
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做不到,可如果真的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难道放弃自己吗?”
曲歌咬唇:“那么,你答应我,哪怕还有一丝机会,都不要放弃他。”
东岳想了想点头:“好,我答应你。”
有了东岳的承诺,曲歌这才放心了几分。
“对了,东华呢?”
“在下面呢,我让他在下面看着着两个小妖。
这个孩子使命感很强。
我们不去他是不会离开的。”
“走,下去找他。”
曲歌与东岳手拉着手下去找东华。
果然,东华真的还在看守着两个小兔妖。
见父母来了,东华开心的笑道:“爹,娘,你们看,他们两个没有跑掉哦。”
曲歌抿唇慈爱的笑。
以东华的法力,这样的两个小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用法力将那两个小妖给捆绑了起来。
就像猫看守着老鼠一般严实。
“东华,你越来越像是一个合格的好上神了。”东岳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
东华得瑟的笑着看向曲歌讨赞扬:“娘,你觉得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曲歌竖起大拇指:“青出于蓝胜于蓝。”
“什么意思啊。”东华蹙眉,这话听的不多,所以他并不懂。
曲歌扬了扬眉:“简单来说就是…你比你爹强的意思。”
“真的啊。”这对东华来说绝对是最高赞扬了。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儿子。
东岳神帝与云山老母的儿子能差到哪里。
儿子,你好好的修炼吧。
将来你绝对会成为这世间最好的上神的。
到时候,你就可以真正的为爹娘排忧解难了。”
东华慎重的点了点头:“娘,你别急,我会努力快快长大的。”
曲歌揉着东华的头欣慰的笑了笑。
接着,她拉着东岳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田侬吧。
出来这一会儿,不知道田侬情况如何了。”
“恐怕情况不会乐观,我们快走吧。”
东岳与曲歌一起回到了竹屋。
竹床上哪里还有田侬的身影呢。
东岳与曲歌对望一眼走近竹床。
见竹床上横着一块玉佩,上面雕刻着田侬的名字。
曲歌扬了扬眉:“看来,我们来的太晚了,他似是已经去了。”
“这样也好,起码不必受苦了。
只是不知道,他在这之前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他这一世为人,的确是受尽了痛苦和沧桑。”
曲歌叹口气:“恩,谁说不是呢。
你看,他连个尸身都没能留下。
从前的尸体留在了战场上。
现在的他不过是个鬼魂,即便从这世上消失,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东岳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你跟我不是知道吗,这样田侬也就不算是白死了。”
曲歌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玉佩:“这个怎么办?”
“你觉得呢?”
“两个办法,一个是交给玉娘,一个是用它为田侬立坟。
不过我觉得交给玉娘的话只会给玉娘增加烦恼。”
“那就下去给田侬立个坟吧。”
“好。”
“我们先带着这两个小妖去一下仙都。
再去安葬田侬吧。”
“恩,走吧。”
三人直接带着两个妖精飞往凌霄殿。
东岳隔空传话给见离。
没多一会儿,见离带着鹤初,瀑牧,尧至来到凌霄殿面见东岳。
见到东岳,四人行李拜会。
再抬眼的时候,鹤初惊讶的看向曲歌。
“师傅,这位姑娘是什么人啊。
这世间怎竟有如此美的女子呢。”
“鹤初,你觉得是我美呢,还是月奴美?”
曲歌抬眼笑了笑。
鹤初惊讶了一下:“姑娘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自然是姑娘美,月奴那种姿色算不得美。”
东岳抿唇摇头笑了笑:“鹤初,你就是改不了这个以貌取人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