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个猪脑袋啊,回去了,喝成这样,怎的这般没个分寸?你洗碗?怕是你自个儿都要掉进那井里洗洗去了,还不快跟我回去!”张婶子骂道。
“我,我不,我,我不走!不走!我,没,没醉!没——醉!我要,我要在,在这里,给,给俺家小,小午,洗碗,洗——,呕——,洗碗!”喝了酒的人自由一股子牛脾气,那是几个人都拉不住的,二蛋此刻喝高了,酒劲正猛,无论他娘怎么拉他就是不肯回去,还摇摇晃晃的真去收拾碗筷,酒嗝上来,连呕带嚎的。
田小午被那周身的酒气恶心一下,实在怕这家伙一个把持不住吐到自家的碗里,那恶心的可就不是二蛋自己了,忙跑过去抢过那碗道:“婶子,快把二蛋哥拖回去,这里有我,您别管了。”
张大婶被见到自己儿子那酒后的糊涂样子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什么外人在场,当下便过去拧着他的耳朵连吼带骂的往回拖。
二蛋歪着脖子,皱着脸,疼的呲牙咧嘴,嘴巴里却还是硬气的说:“不走,我,不走,我——我要跟小午,小午说几句,呃——,说几句话,小午——”
“二蛋,你还不走,你,你娘都要劈了,劈了你了,你还,还不走,你醉了,醉了,快,回去,回去睡觉去。”另外几个也早就头晕目眩的找不到北了,见二蛋他娘揪着二蛋的耳朵,个个乐呵呵的笑着拍手叫好,傻子一般的晃荡着瞧热闹,这已经是不错的了,还有一个不知是谁,天黑田小午也瞧不真切,连这份清醒的意识都没了,意识趴在那桌子上,睡的鼾声震天响。
张大婶一听,更是急了,怕二蛋酒后失言,不知道说出啥没脸皮的话来,更是使足了劲,连拖带拽的将二蛋往回拉。
二蛋左摇右晃的被他娘推搡着,胃里翻江倒海,终于一口气憋不住,“呕——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笑,笑你个猪尿泡!还不一个个给我滚回家去,全儿哥,锄头,你们俩还看着清醒点,快把他们几个拉起来丢出去,今儿个还没填够那草包肚子?还不走?老婶子送了二蛋这没出息的回去,就那扫把来赶人了啊!到时候谁吃我一笤帚疙瘩,明儿个可别来我门上哭!”
锄头也是不胜酒力,只是强自打着几分清明,见状摇摇晃晃的想来扶二蛋一把,袖子却被小四儿死死的攥在手里,拉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听不清楚的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怕是当年他亲娘死时也没哭到这份儿上。
锄头今个喝了两分子酒,田小午不上桌,他几乎是把她那一份子也给喝了,早就是十二分的醉了,不过因素来稳重,也不爱撒酒疯,所以看起来还算正常,其实眼前早就是一片乌起码黑的,头昏目眩,站立不稳了,这般被拉着,也使不出劲来挣开,还一个趔趄几乎被拉倒在凳子上,硬是握了几下拳头才稳住了身子,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明白,也想去帮张大婶一把,却是一份力气都使不上了。
田小午看看已然是强撑着的锄头哥,看看气急败坏的张大婶,又看看自家篱笆门边那一滩子臭气熏天的污秽,再看看那几个睁不开眼睛只顾嘿嘿傻笑的全儿哥几个,欲哭无泪。
一群疯狂的醉汉啊,这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咕b,真的,真的是有粉红色的肉香的,
只是,为毛某遥越码,字数越多,这肉香便离得越远……
我弱弱的对手指——
日更的小蜜蜂杯具的顶着一头的烂菜叶子,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