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爷忙鸡啄似地点头,说道,“好,好,听花儿的。”又对谢娴儿说,“嘿嘿,也听二郎媳妇的。”
谢娴儿又灿然笑道,“孙媳跟爷爷和奶奶说笑呐,孙媳的脑子里可不止这几个方子。只要爷爷的病能痊愈,别说几个方子,就是把所有看家本事都拿出来,孙媳也心甘情愿。”
太夫人听了就更加高兴了。
谢娴儿回东厢换了身衣裳,又悄悄把兑了太极眼泪的一小瓷瓶水揣进怀里,抱起太极,领着周嬷嬷和银红,太夫人又派了两个护卫,由王喜赶着车去了大觉寺。
到了禅房门前,周嬷嬷几人被小沙弥请到竹林旁的亭子里喝茶,谢娴儿和太极则被请了进去。
老和尚正在侧屋对着那盆双茶映月发呆,看到谢娴儿和太极来了,脸上堆满了笑。直起身说道,“女施主,老纳可是候你多时了。现在,就把这花交给你,可别让老纳失望啊。”
谢娴儿笑道,“那可不一定,若令大师失望了您可别生气。”
看老和尚知趣地抱着太极走了出去,谢娴儿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窗户外没人偷窥,门也是关好的,墙上四周也没有可以看到她的死角。这才从怀里取出小瓷瓶,把里面的水倒入花洒,再把瓶子揣入怀中。
这个过程谢娴儿感觉像拍谍战片,好在如今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真是万幸。
然后,她开始拿起小铁铲松土,又用花洒给花浇水。为了把架式拉足,她做得很卖力,花盆里的土每一寸都被松了松,花上的叶子每一片都被灌溉到了。
她听老和尚把这花说得极玄妙,想着她和它或许在几世之前真有什么关系,便与这花有了惺惺相惜之心。边蹲着侍弄花还边低声念叨着,就像跟个老朋友在促膝谈心。
“老和尚说我是你的有缘人,我也觉得咱们两个有缘呐。想想我们还真有相同之处,你是双茶映月,我是花容月貌,你皎洁清丽,我白皙美丽。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治好你的病,你也别怨我,那说明咱们没缘,再让老和尚继续帮你找有缘的人。若治好了你的病,就说明咱们的确有缘,但也不需要你用眼泪来报答我,或是以身相许非得娶了我。只希望你能快快好起来,绽放你最美丽的身姿,吐露你最浓郁的芬芳。虽然,你病好了终究逃不过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但那也是你今生的宿命。希望你在完成历史使命后托生到一个好人家。或者位列仙班,给嫦娥或是吴刚当手下,在月宫里继续散发你浓郁的芬芳……”
谢娴儿碎碎念着,放下花洒又用手去拿放在身后的小铁铲。摸着铁铲把却拿不起来,特别重。又觉得铁铲怎么不对,回过头却看见地上有两只,不对,是两双大脚,自己还抓着一只脚使劲拉。她吓了一跳,慢慢站起身来。
只见一黄一蓝两个青年男人正站在那里看着她,嘴角还在不停地抽动,想是忍笑忍得很辛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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