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吃到嘴。
让钟馗大师搅了局。
咱们站在理上替人家说句不公平吧。
自古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
这一品贵夫人仗着没有成事的三分理,飘忽上前,扯着索将军便出气似的扭打起来了,一腔鬼不爽统统撒在了这个挨千刀的索将军负身汉身上了。钟馗大师见她没有伤到凡人,人家两口子打架不便多管,耐着性子由着她们俩打的出了气也就是了。再说这包厚道、杜天舟、松二狗、华千雨四人被鬼霹雳惊的醒过神来。只听说过钟馗威名,却没见过钟馗大师长啥样,只知道多了三只鬼。
一对四都不上秤。
更别说四对四了,明摆着棉花网搂沙,有多少撒多少。
各自抄好了趁手家伙什。
准备开战。
包厚道被鬼打已经见怪不怪了。
上两回吃屁,是因为没经验没防备,这回把怎么动手、怎么取胜,想好了才往上凑。
专门挑了个长的颓废的软柿子鬼。
越瞧越眼熟。
一时楞在了当场。
包实在的魂魄自从被黑白无常锁了去,地府中一年冤枉日子过下来,早折磨的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自家兄弟再怎么归置还是能认出。
包厚道猛的擦了擦了眼,认出了眼前的鬼是包实在,家伙什一丢。不管什么人鬼殊途,冲上去紧紧搂着包实在冰冷的身子,问东问西。包实在感动的鼻涕声声,兄弟毕竟是兄弟,没有辜负他白白念想,两人相拥着泣不成声。一时间把杜天舟、华千雨、松二狗三人瞧的都楞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包实在收住哭声,避天钟馗大师,悄悄对包厚道说:“哥,我自从被黑白无常拿了魂魄交差,苦就不提了,好在钟馗大师为弟弟作主,水落石出。我二年后要投生到扬州为人子,来世享受富贵。哥,这是咱们俩最后一面相见了。”
包厚道连连“嗯嗯”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好在听弟弟说要投在富贵人家,心里倒是安慰的很。
又听包实在贴着他耳朵说:“哥,钟馗大师说了,咱们俩以后有缘无份!”
包厚道连连追问啥叫有缘无份?
包实在一脸无奈的说:“天机不可泄露,我不敢说,要是说了,怕被取消资格!”
包厚道不再追问。
只是想着兄弟有个好结果,不失为一件快事。
峰回路转,包厚道反而开始追悔的想:“那天夜里假扮黑白无常,该把我的魂也拘走,我也能重新享受个富贵了,唉,算了,不提了!”
命里注定。
由不得你,由不得他。
明白话也只有明白后才会这么想,当初可不是。
包厚道又把自已结义的三个走地仙好兄弟,一一作了引见,这五个兄弟也算半个“自家人”聊的非常惬意。杜天舟则是边谈边暗暗纳奇,怎也料不到会有这等奇事,如果不是这位“恩深义重”的包实在,这四人铁定是撂在这里,精尽而亡。想想险些日后让孤魂野鬼见一回打一回,鬼尿鬼屎天天往头上淋,打心底的感动。对包厚道更加赞赏有加,这个兄弟交识的不错,当初没白救。
再说这一品贵夫人。
与索将军打了个天昏地暗。
是人是鬼。
两口子没有解不开的结,床头打架床头和。
种种恩怨是非。
刨根问底也就哪点破事。
最终钟馗大师打了个圆场说:“郝三娘,索鹏飞,七百年了,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男女之恩怨情仇本不归我管,撞上了我就说两句。郝三娘如果想投胎转世,我为你安排,我钟馗说过的话,许下的诺,肯定能办的到,地府里各个衙门的冥官鬼差对我都会卖几分薄面。如果郝三娘不愿投胎,想在地府跟着索差,看在过了七百年的份上,往日恩怨一笔勾消了吧,如何?”
郝三娘大是同意跟随索差,只是有个小要求,就是把那位姓赵的皇帝让她在油锅里炸一回。
那料,钟馗当即朝他索氏夫妻瞪圆了眼。
严声斥令不可提及皇帝事。
至于什么原因,更是无从告知。
什么条件都成就是这条不行,否则连刚才说过的话都收回。
索夫人还算识体。
舍不得与索郎“破镜重圆”只好妥协。
恩怨明了,钟馗说天快要亮了得走。一品贵夫人对包厚道四个走地仙道了个万,弱弱的说:“叔叔们,若非钟馗大师赶来小娘子差些铸成大错,好在悬崖勒马。无以厚报,这财宝留着也没用,你们自行带去就是了,不要记恨小娘子,免得影响了我家索郎在地府的前程,就此别过,有缘再见!”话刚说完,钟馗大师与他们已经没了影子。包厚道喃喃自语的说:“什么有缘再见,老子可没那再见你的心思!”
别说,一品贵夫人棺材里的宝贝真不少。
这一回赚的盆满钵满。
刚来在洞口。
那料,洞口上直往下扬土,好像有人在一捧一捧的往盗洞撂土,又好像路过马儿一蹄一蹄向下豁。这感情是要把他们四人活埋了,只迷的睁不开眼,连连吃了好几口,想骂娘都张不开嘴。华千雨仗着身手好,撕下衣衫蒙在脸上,左右托着洞壁迎着往下扬的土,嗖嗖嗖往上串,要看看是那个缺了大德的人要把他们给活活埋喽。那怕把他们拿去官府治罪,总把人活活埋了吧。
只见上面盘着双膝坐着一个喇嘛,双手往下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