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得有些替梁丘锋着急,肥硕的身躯就要掠回去,把那玄器下品剑找出来给梁丘锋。
“时间到,你们拿着剑出来吧。”
萧寄海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糟糕,时间到了。
张江山看向梁丘锋,却见到他不以为意地就拿着那柄垃圾货sè的剑先行走了出去。
三人出到外面,捧着剑,神态各异。
古承阳是喜形于sè;张江山是有些不满意;而梁丘锋则平静无波,很淡然的样子。
黄老目光一扫,就看出了三名弟子所选剑器的品阶如何。毫无疑问,古承阳手中的玄器极品最佳;张江山次之;至于梁丘锋……嗯,他怎么选了这样的剑出来?
剑库藏剑无数,很多剑放在里面都不知有不少年头了,即使黄老为剑库守护者,也不可能对每一柄剑了如指掌。
梁丘锋所选的剑,他就没有丝毫印象。
不过这次府主下令,开放剑库让三名弟子任意选剑,属于特例,无需如常般检测核对剑器品阶,黄老也就没有多说,更没要求验剑。反正他们选好了的,就是他们的了。
至于优劣好坏,都无从后悔。
萧寄海不是品剑师,但一柄剑的好坏还是能瞧出几分的。当他见到梁丘锋所选的剑时,顿时有点脸黑:梁丘锋这次的表现太没眼光水准了,闭着眼在剑库挑一把,说不定都比这一把好……
但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没用了。
说了一番场面话后,萧寄海一挥手,让三名弟子各回居所休息,养jīng蓄锐准备五天后集中,出发台城,参加宗门竞赛。
在路上,张江山犹自喋喋不休地数落着梁丘锋,说他实在不应该选择伤情剑。
梁丘锋只是不做声。
他不想解释太多,只因唯有他自己才真正明白到,手中的伤情剑究竟是一柄什么样的剑。
比起来,古承阳那jīng挑细选出来的玄器极品好剑,简直就是废铜烂铁,朽木之于珍宝。
因为伤情剑不是秘器,不是玄器,而是一柄梁丘锋都难以确定的剑。
宝器,而或不敢想象的——
王器!
他自己都难以确定,又怎么跟别人分说?
无法确定伤情剑的品阶,只有一个可能xìng,就是该剑远远超过了梁丘锋的理解范围。
他只知道在剑库内,那剑中竟仿佛存在一道意念,解说伤情剑来历的同时,还在影响着自己的心神。
剑中,能蕴含意念。
这在装备的范畴概念上说,绝对是宝器以上的神兵利器了。
不过这伤情剑,其本身曾经受损过,为此丧失了一部分意念,乃至于解释说明不清。
或者正因为受损的缘故,才yīn差阳错地被收进剑库中,被搁置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处,蒙尘百年。
现在,它遇到了梁丘锋。一如千里马遇到伯乐,终于展现出了些许的锋芒。
锋芒乍现,新任主人的手指便光荣受伤,血流不止。
正如意念所说的:“天下伤患,唯情殇最难治;一伤情,五脏六腑俱伤,血流不止!”
伤情剑拥有的特殊属xìng,便是能顾让伤口难以愈合,就算敷了金疮药都无济于事,依然会不停地流血。
现在,梁丘锋的手指还在渗血,好在慢慢流得少了。要知道,这还是在没有发挥出伤情剑威力的情况之下,仅仅为无意间的一次割损。
不敢想象,如果伤得不是手指,而是胸腹等要害处,即使受创不深,也足够致命。
“呼!”
梁丘锋长长吐口气,但仍然难以平复心中的激动。对于张江山的话,哪里能听得进去?
回到居所,夭夭发现他受伤了紧张得不得了,赶紧拿来药物绑带等。
包扎好几重,伤口的血流终于停止了。
“小哥哥,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弄伤了手呀?”
梁丘锋笑道:“为了选到一柄好剑,总得要付出些代价。”
“好剑,你有好剑用了?””
夭夭很开心。
她本来担心梁丘锋无剑可用,要把之前那把秘器中品长剑还给梁丘锋,不过梁丘锋执意不要。
“嗯,就是这把伤情剑。”
“伤情剑?”
夭夭不懂剑的好坏,只是看着那剑品相不怎么样,就伸手去摸一摸。
“小心!”
梁丘锋的提醒到底还是迟了一点。
哧!
剑锋如芒,夭夭的手指被割破个小口子,殷红的血一下子流出来。
好锋锐的剑!
这一下,轮到梁丘锋给她包扎,打趣道:“夭夭,现在是你不小心,把手弄伤了。”
被原话奉还,夭夭不由面皮涨红,更惨的是梁丘锋的包扎技术是在粗糙得很。十指连心,弄得她疼得眼泪都要滴下来了。
但不知怎么的,在痛楚的同时,少女的心,却很快乐着。
“小哥哥,你很快就要远赴台城了吧。”
“嗯,五天后就出发。”
“我等你回来。”
“我一定会回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