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你醒了?昨夜歇的可还舒坦?”
看着洁白的床单上的一抹嫣红,洛一辰眼神一震,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情景,记忆中却是一片空白,疑惑中夹杂着几分欣喜,难道昨天晚上他真的跟她……
抬眼看向司徒嫣抚媚的笑容,难道这个明艳如花的美人真的是他的心药?他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下床榻,来到她的近前,
“郡主,昨晚本王可能太累了,记忆不太清楚,不如你再来帮本王回忆一遍怎么样?”
洛一辰说着抬手朝她的脸颊抚去。
司徒嫣侧脸躲过,娇羞一笑,
“小王爷,等一下就要出发了,难道你想被所有人都知道你昨晚睡在摄政王的女人的房里吗?”
洛一辰不以为然的笑道:
“知道又怎样?一个命不久矣之人,又能奈我何?”
“可是,小王爷,”
司徒嫣抬起胳膊挡住他再次伸过来的手,
“我昨晚可是听你说,今天要赶回去向皇上复命的。”
听到司徒嫣的提醒,洛一辰神情微顿,然后笑道:
“既如此,咱们来日方长,本王在京城等着你。”
为了打消他心里的疑虑,不破坏自己的计划,司徒嫣陪他演完了这场戏。
待他离开,司徒嫣冷笑的看着他在窗口消失的背影,心想,为了我的长远大计,就先留你一条狗命。
离开客栈时,洛一辰已经回京去见白柏康了,只留下几个大内高手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马车平静的行驶了一天,夜幕降临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慕容将军所住的郡县。
可是刚一到城门口,他们的马车便被一些来历不明之人给围住了,只见一名中年男人来到马车跟前,躬身施了一礼,朗声开口道:
“草民慕容清宇给参见摄政王。”
白钰微抬了眼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深敛的眸色中划过一丝诧异,
“免礼,只是慕容将军,你为何会身在此处?”
慕容清宇站直身躯,眼神桀骜不驯,
“这里是草民的居所之地,敢问摄政王,草民不在此处,又该在哪里?”
司徒嫣看得出白钰眼中的诧异已经被气愤所代替,
“那这么说,慕容将军是特意在此迎接本王的了?”
慕容清宇俊朗却不失刚毅的脸孔露出一丝冷笑,
“草民是特意在等候王爷,而非迎接。”
白钰皱眉,沉声问道:
“你此话何意?”
慕容清宇眼神桀骜不驯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屑的道:
“王爷的来意,草民已经猜到,只是当朝圣上听信谗言,残害忠良,我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去辅佐一个无道昏君的。”
“大胆,你竟然污蔑皇上,你难道是醉酒发疯了吗?”
白钰银色面具后面原本冷如寒潭的双眸,此刻已经燃起了火焰。
“草民清醒得很,说的句句肺腑之言,王爷若是想要替你那个皇帝侄子问草民的罪,就尽管放马过来,只是王爷如今已是残缺之身,恐怕未必是草民的对手了吧,哈哈哈……”
慕容清宇说罢哈哈大笑,挥舞着长剑便朝白钰直刺过来。
剑光在他如潭的眼眸中折射出无数萤辉,只见他端坐在马车上丝毫未曾闪躲,就在那剑刃将药刺到他喉间的时候,忽然仓啷一声,剑与人同时倒在地上,瞪大的双眸直直盯着白钰,嘴唇微动,司徒嫣从他的口型里读出了四个字,
“王爷,保重。”
她急忙转头看向白钰,
“王爷,你没事吧!”
白钰冷笑,
“有郡主这样用心的照顾,本王又怎会有事?”
马车外厮杀声不断,慕容家的人一个个倒下,这时铁叔来到马车前禀报:
“王爷,所有犯上作乱之人已经尽数歼灭。”
白钰清冷的眸色里划过一丝痛意,一字一句道:
“派快马回朝禀报,就说慕容一族,目无王法,意欲叛乱,已被本王就地正法。”
司徒嫣看到他嘴角抽动时露出的疤痕,紧握的已经骨节泛白的双拳,也看到了他眼中努力抑制着的情绪。
“王爷,那我们现在……”
“回京。”
“恐怕摄政王回不去了。”
随着黑暗之处传来的声音,十几个蒙面黑衣人迅速从四面窜出将马车团团围住。
白钰冷寒的眸子露出戾色,
“不知来者又是何人,竟敢拦住本王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