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法国人的损失,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统计,但是以最悲观的情况来估计,也不会超过一个法国营。而他很快就得到一个完整法国营地补充。
下一次。他将胜利地渡过纸桥营。
在中路纵队和右路纵队都狼狈地撤过纸桥的这一瞬间,左路纵队却决心再次进行攻击。
比硕上校是一位爱面子的标准法官。八时对于四柱庙的攻击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了。
“十一人死亡,三十一人负伤。”
这是比硕上校自己宣布的数字。但是这既不包括水上力量的损失,也不包括土著步兵的伤亡,仅仅是投入战斗的法军本土部队损失。
土著步兵的损失同样在左路纵队占了大头,但是比硕上校却以这个理由要求整个纵队为了他地荣誉而再次动攻击。
“我们仅仅伤亡了四十人就停止进攻了吗?法兰西部队地荣誉到哪去了!”他以骄傲的眼光说道:“敌军仅仅只有四五百名,火器落后,火力贫弱,士气低落,而我们是敌人兵力地两倍,又拥有水上力量的全力增援,我们只需要一次突击就可以拿下他。”
为了自己地面子,他干脆来了一把火,把附近的村落都给烧个干净。
但是军官和士兵对于这样坚固的要塞,始终抱有很大的疑问,但是他们只能决心攻击。
原因很简单,那便是饥饿。
从凌晨出到现在,他们一直泡在雨水里,没有吃过一口饭,但是爱面子的比硕上校却迫使他们进攻,只有拿下四柱庙阵地,他们才有机会用饭。
这一次进攻比上一次进攻正式得多,整个部队散开在炮兵的支援下朝着四柱庙攻击,而水上力量同样开始了他们的再次炮击。
只是他们受到重伤的几艘舰艇只能撤回河内去进行修理,残存的几艘炮舰也不敢实施抵近射击,无论是闪电号的掺痛教训,还是今天上午的挨打,都让他们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黑旗军绝对有着可怕的岸上打击力量。
特别是被黑旗军缴获的六十五毫米舢板炮,这更是一件极其厉害的武器,自己这些内河舰艇只要挨上两三炮弹,就有可能被击沉。
因此他们只能远远地实施炮击,倒是为了食物而战的陆上部队表现得相当顽强,但是黑旗军对于守备的配置是前轻后重,而且设置了许多火力点。
虽然法军有着水上和陆地的两重优势,但是正如柳宇解决守备村落的法军十分头痛一样。法军也样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眼前地这些堡垒可是黑旗军经过相当久时间的修缮,虽然法军炮兵的炮击取得很大的战果,很多堡垒严重损毁,再加上这从凌晨开始就始终不停的豪雨,但是法军步兵地攻击却是始终没有太大进展。
双方并没有出现在内村那样在泥水里白兵相接的战斗。连美的武炜营属于新营头,新兵很多,白兵战是弱项,他们只是巧妙利用了一重重的倒打火力,把法军吸引入他们的火力网中去,然后予以重击。
水上力量的炮击由于洪水和炮台地影响。同样只取得了一部分成效,现在法军在一个个堡垒面前损失掺重,每个堡垒下都有他们的尸体与伤员,而且他们即便夺得了一个堡垒,又要面临更多的炮垒。
而且休战期间,由于内村和望村的战斗十分顺利,黄守忠把自己的两百名士兵派到了四柱庙阵地,现在守军的兵力大大增加了。
这样的战斗显然不会取得任何成效。在持续的伤亡之后,法军不得已再次决定撤出四柱庙重整攻势。
这对于比硕上校来说,是一个最大地打击,他觉得自己的面子完全丢掉了。
“继续进攻。不拿下四柱庙,我们决不收兵!”
他决不对自己的错误低头,因此很快法军组织了第三次攻击,但是鉴于正面攻击完全没有效果,这一次比硕上校使用了一个法国连和一个东京土著连队从侧面迂回。
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攻击,法国面临的都是密集地排枪和坚固的阵地,虽然在水里长时间的浸泡,导致许多阵地已经严重损毁了,但是法军这次攻击又是损失掺重。
“我们又伤亡了三十多士兵。包括一名少尉战死。这些伤亡还不包括土著步兵。”
这样的伤亡并不能影响比硕上校的面子问题,他再次坚持:“我们应当组织第四次攻击。”
“上校阁下。我们的士兵已经十三个小时没有用餐了,他们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继续进攻!我们的第四次进攻一定能取得成效。”
参谋们对于固执而爱面子的比硕上校已经完全无语了。但是他们很清楚,如果不拿下四柱庙阵地,士兵们绝不可能得到食物。
即便在正常情况下,连继十三个小时不用餐仍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现在可不是普通情况。
从凌晨到现在,所有地士兵都是在雨水中前进,他们连继三次向黑旗军地坚固阵地起了进攻,从头到脚都是湿透了,冰凉冰凉。
即便是法国本土军都有无尽的怨言,更不要提土著士兵了,但是比硕上校始终如此顽固:“继续进攻,除非拿下四柱庙阵地。”
一个参谋头脑比较清楚,他当即想到了第三次进攻中现地一个小庙,那是一个孤立的外围阵地,在主要防御地带之外,守军也不多:“我们可以拿下他们地小庙阵地。”
比硕上校冷冷地问了一句:“小庙阵地?”
双方讨论的结果是派出一个土著步兵连和一个法国连攻占这个仅仅有少数兵力驻守的据点,但是即使如此,战斗仍然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
守军鉴于敌军兵力众多,带着伤员和尸体主动撤走,而法军又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伤亡。
但是比硕上校的面子终于得到了保全,他终于攻占了一个阵地,取得了勉强可以上台面的战果,因此他终于下达命令:“全体休息。”
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整个阵地都变得漆黑起来。
衣服在雨水已经湿透了一次又一次,得到命令的士兵们涌入了小庙,由于这场大雨,他们的辎重运不上来,没有睡袋,也没粮食,但是苦命一天的士兵和衣而卧,嚼上几口干粮就享受着这难得的幸福。
而在他们对面的连炜营,虽然有着连美的指挥,加上各个连长、排长的坚强指挥和士兵们的苦战,总算是打退了接连四波攻势,但是他们的伤亡也不小。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阵地始终在雨水浸泡之中,再加上法军今天持续不断的多轮炮击,损毁得极其厉害。
但要命的是水势还要不断上涨,现在原来战壕里的水已经过胸了,武炜营被迫退往高处。
“好大的雨!”
赶来的是负责机动支援的黄守忠,但是他看到战场的形势,第一时间就皱起了眉头。
这场雨越来越大了,对黑旗军也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他原来以为自己又带来了两个连队的援兵,已经足够守住四柱庙阵地了,但是很显然,他犯了主观上的错误。
无数低处阵地已经被水被浸得非常松软,甚至不用敌人的炮击都可以出现坍塌,部队不断向高处转移,
但是即使如此,水势仍然不断向上,整个四柱庙随时有出现被洪流冲跨,部队已经无法在这个他们战斗过的阵地立足了。
作为一名指挥官,他必须为士兵的生命负责:“连美营长,从现在开始,我接管了四柱庙地区的指挥权。”
“我下达的唯一一道命令就是,为了士兵的生命,放弃这里,向丹凤县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