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此人怒目看向那说话的人。
“不错,原公子剪除四大寇为民除害,我也佩服得很!”一扬州口音的商人截口道:“但如论豪气,却哪比得上我‘扬州双龙’寇仲,徐子陵。他们于万军之中击杀‘青蛟’任少名的难度可下于原公子之取四大寇首级,要知当年‘天刀’宋缺三次出手亦铩羽而归。而他们更可自无数高手围攻中全身而退,揭露铁勒人阴谋,如此英雄岂非更盛,论轰动,天下间无过于他们两位。”
酒楼之上刹时寂静下来,落羽可闻。只因寇徐二人起自民间,不似其余人等那般高不可攀,所以就算是一般的老农也闻听过他们的名号。
就在此时,一人悠悠然道:“你们都说错了!当今天下青年一代,论盛名,论武功,寰宇之中谁能及得上慈航静斋的师仙子!由中原第一高手宁散人亲自保驾护航,师仙子以和氏璧号令群雄,拯救苍生。天下无不景仰,若说她是第一高手,第一女英雄谁敢不服!”
众人闻听慈航静斋之名早已惊呆了,再听到宁散人,师仙子的名字更是心衿摇荡,悠然神往,恨不能一睹仙子风采,无人再敢插话!
忽然,一声急促的尖叫打破了寂静,御道上人马长嘶,夹着人声车声。
夹杂着风雪,大门轰然大开。酒楼上众人遍体生寒,情不自禁的向窗外望去,这一看之下,心中都陡然一惊,惊呼出声。
御道上,蹄声骤然响起,恍惚奔马已然失去控制一般横冲直撞的朝前撞来。而在奔马前方却是一名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怔怔的站着,已然吓瞢了!眼看这可爱的女孩就要丧生马蹄下,酒楼上众人心跳陡地一顿,似无法呼吸!
一阵娇笑来自御道上,众人只见到一道火红的身影裹着那刚才还在御道上的女孩,瞬间消逝,已经出现到了酒楼门口。接着是银铃般动人的女声道:“‘飞鹰’曲傲果然不凡,到了中原,竟向一个小孩子惩威风么?难怪能够横行塞外,只败于毕玄之手。佩服,佩服!”
说话的女郎穿着一套非常讲究的红色武士服,还以黑带子滚边;外披红绸罩衣,显得生动活泼,娇俏迷人。有种令人初看时只觉年轻漂亮,但愈看愈令人倾倒的奇怪气质。
众人闻听曲傲之名同时色变,想不到来者竟是横行铁勒的飞鹰,见这女孩如此无所顾忌的讽刺曲傲,虽然心中暗笑,却也不由为这女孩担心。
一阵冷笑遥遥而来:“曲傲你枉称铁勒的武学大师,却只能在以众凌寡的情况下对付我们,现在更是沦落到对一个弱女逞威风的地步,此等行径心术,不怕教天下人耻笑吗?”
声音飘忽不定,众人初听时尚觉得来人离自己很远,但等‘吗’字落下,眼前一花,两名俊伟青年突兀出现,嘴角露出冷笑的意味。与马车相隔数十丈,遥遥相对。
那红衣少女看看这两人人,吃吃一笑,美目中闪过一丝异色。
一声冷哼,奔马长嘶,蹄声如雷的朝前飞奔。距离瞬间拉近,马车上的御手闪电横移,同时右掌切出。那英俊中则显冷酷的青年神色全然不动,哈哈一笑,使剑出击。“霍!”的一声,御手的掌缘切在剑脊处,反震力汹涌喷出,立时威势全消,还似吃了暗亏,闪电般改招换式,闷哼一声,飘然退开。
“好!好一个跋锋寒!哼!”车厢中冷哼骤然响起,即使相隔甚远的董家酒楼上的人都觉得这声音恍似在耳边响起。车厢门突然间片片粉碎,一道身影如飞鹰一般冲出,说话间快若飘风地倏忽欺到跋锋寒左方死角位,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鹰爪变幻无方,发出惨厉的破空声,疾电般绕了个圈,朝跋锋寒下阴抓去,手法阴毒之极。蓬蓬连响,眨眼间在空中不知交手了多少招。
这两下交手双方都快若电闪,教人看得眼花缭乱。跋锋寒也是了得,临危不乱,长剑挥出一片清冷的光辉,毫不退让的硬撼对方的攻击。
长笑突然响起,一人笑道:“今日之洛阳可真是高手毕至哩!在下侯希白,见过曲老师与跋兄,两位皆是天下英豪,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暂且停手!”说话间,一人自风雨中走来,虽然风雨弥漫,此人却似走在自家的花园。显得他文采风流,智勇兼备。这时他手摇摺扇,更是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
那红衣女子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嘴角含笑,显然亦被对方卓然不群的气质深深吸引!
三步,在所有人眼中侯希白只是脚步微抬只走了三步便跨过了近乎二十丈的距离,摺扇轻摇,幻出无数清冷美妙的身影,奇妙无比的插进曲傲与跋锋寒交手的空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