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空着个小楼不住人,让我们住在树下的稻草棚里,夏爷爷,为人要讲究,难道说,这空着的屋子,比我们人还重要?我们只不过是住一下,还能怎么着了!“
说话的是个面善而且衣衫整洁的妇人,在她的身边,跟着几个人,俱是简朴的衣着,但是,看得出来,跑上的风霜也没少受。
“这是我家主子的屋子,谁也不能去住的!”夏爷爷对夏晴还是有所顾虑。整个梨花坞人满为患,但夏晴住的这幢绣楼是没有让谁去住的,就是让人去住的想法都没有过。
“你家主子也得讲理啊,人重要还是屋子重要?我家媳妇有了身子,难道还能在露天地里受这风霜之苦?”边上的一个年经妇人,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便是得寸进尺的典型例子,夏爷爷被气得哑口,那妇人一脸得意地扫视了一遍围观的群众,以目光向听众们拉票!但是,好歹还是有人是有脸面的,围观的人们,说话的很少。
夏晴示意了贞娘一下,穿着男装的贞娘这才排开眼前的两人。
“夏庄头一向可好!”
大家这才看到来了陌生人,不过,也很快就明白了,这庄子的主子回来了,这么年轻就有这么个庄子,真是有钱人家,这样子,就才是个刚总角的孩子罢了,居然就出来主事了。
“二,公子来了!”夏爷爷一喜,差点儿叫出了二丫头。好在及时吞了回去,小杜氏喜出望外,紧走几步上前来,拉着夏晴的手就不想放开了!
“二公子……”夏晴看着娘亲,这嘴巴可改得快!反手握了娘亲的手,笑着应了声,
“来了,最近一向可好?”
“好着哩!”
梨花坞上的新居民们,纷纷觉得,这主人家真是好说话呢,特别是刚才正提出来,要一家人搬进夏晴的绣楼的这张家!
“给穆公子请安!”
“不用客气,请起吧!”和蔼可亲的夏晴肋长了张氏的胆子,对着夏晴就开了口:“穆公子说一说,这道理通不通好不?”
“你且说说看!”
“我们张家是广陵府的,受了灾不得已才出来逃来京郊,得到夏庄头的收留,心里是感激的,今天,我家媳妇诊出有了孩子。穆公子是男人不知道,这女人有了身子,最是娇贵,受不得寒冷。再过几个月,张家的长孙就生下来了,也不能让孩子吹到风吧,所以,想借东家的小楼住下!我们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你们的要求自然是不过分的,但是,这是梨花坞不是张家!张家孙子受冷受气什么的,还得自己解决!”
“这上哪里说理去,不是你们要救我们,我们能来这里么,做事情哪有不做好的?”
夏晴扭头看了看爷爷,夏爷爷老脸通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