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的鲜血从她手腕流出,染红了她的衣服。
暮尘渊和暮吟风大惊,两人失声同时叫道:“卿儿…”
她眼含恨意,死死的盯着暮吟风,厉声的问道:“发不发兵?”
暮吟风不忍,上前紧紧的握着她流血的手腕,咬牙道:“发兵!我这就去传令!”
为了他,你竟然连命都不要了!可是,我却不能不要你!
望着暮吟风离去的身影,四儿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王妃,你忍一下,我去拿药箱!”香雪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屋内只留下了暮尘渊和四儿两个人。
“你傻死了?怎么能拿自己的命开王玩笑!”暮尘渊心疼的按着她的手腕替她止血。
“我是不忍心让清羽白白牺牲!更不能看若干年后,吟风为了他今日的错误决定追悔不已!渊,你相信我,相信清羽!我敢肯定有人在背后陷害我们!目的就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当下,你应该和吟风速速查明背后之人是谁才好!”
暮尘渊沉思了片刻,觉得四儿说的似乎有理,这洛王府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儿似乎很是蹊跷,看来的确有必要细细的查探一番了。
香雪拿来了药箱,帮四儿上了药,包扎好了之后。
暮尘渊才舒了一口气,看着四儿一脸疲惫的样子,他禁不住嘲讽她:“难道你为了此事一夜未睡?”
四儿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呢,恐怕一夜未睡的人不止我!你快回府吧,羞羞在等我的消息!”
“羞羞昨夜来过?”暮尘渊惊讶的问道
“啊!”四儿点点头。
“好,那我速速回府去!”说罢,暮尘渊忙起身离开,昨夜的风雪那么大,羞羞独自前往洛王府一定急坏了。
马车刚停在了王府门口,就见元水柔身边的丫头紧忙的从府门口冲了出来:“王爷,快回去吧!蝶侧妃要生产了!”
暮尘渊听完,也顾不上走路,竟然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蝶醉羞的别院内,早已经乱做一团,丫鬟们进进出出异常忙碌。
“蝶侧妃怎么样了?”暮尘渊随手拽住了一个丫鬟问道。
“蝶侧妃难产,现在怕是生命垂危了!”丫鬟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响在了暮尘渊的耳边。
他脑袋一晕,险些摔倒在地。
屋内的元妃听到了暮尘渊的声音,匆忙的从屋内跑了出来:“王爷,不好了,蝶侧妃难产,怎么办啊?现在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速速做决定吧!”
“不…大人孩子我都要!产婆不行,御医呢?快叫御医来!把宫里全部的御医都给我叫来!”
元水柔无奈只好派人再去宣御医,半晌的功夫,太医院的御医全部都被召集在了钦王府。
“保住蝶妃和孩子,否则,我要你全部陪葬!”暮尘渊急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吼了一通。
元水柔出来安慰了他一番,又将屋内的情形给御医们讲了一番。
御医们听罢,商量了片刻之后,便开了一剂方子递给了暮尘渊,他忙命人煎了。
药送进去了,等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暮尘渊急的直跳脚之时,屋内相继传来了婴儿的哭泣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元水柔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从屋内走了出来,笑着来到暮尘渊的面前:“恭喜王爷,喜得两名小世子!”
暮尘渊欣喜的抱过其中一个,又亲又吻,片刻之后,抬头问道:“羞羞呢,羞羞如何了?”
“她没事儿,刚生产完,产婆正在处理那血腥之物!稍后你就可以进去了!”
“好,太好了!”暮尘渊终于面露喜色,院内的太医们也松了口气,纷纷向他道喜。
一切处理妥帖了之后,产婆从屋内走了出来,跪在了暮尘渊的面前:“王爷,老身发现蝶侧妃此次生产有些异常!按照常理,蝶侧妃的胎位十分正,生产并不是难事!可是,却迟迟的生不下来,老身怀疑,蝶侧妃在生产之前是服了什么东西,以至于难产!”
“哦?还有此事?是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暮尘渊拧眉问道。
“这老身倒是不清楚,但是听人曾经提起过,此次蝶侧妃的症状与人提到的极为相似,所以,我才有此怀疑!”
产婆的话说完,暮尘渊便把怀中的孩子递给了旁边站着的丫鬟,推门进了屋。
蝶醉羞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虚弱不堪,额头上冷汗不断的往下淌。
“羞羞你受苦了!”暮尘渊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眶不经意间湿润了起来。
蝶醉羞微微的笑了笑,哑声的说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这次多亏了元妃姐姐,若不是她,我和孩子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泪水从眼角淌了下去。
“羞羞,产婆说你此次难产并不是因为孩子大,也不是因为胎位不正,说你很有可能是服了一种药物导致你才迟迟生不下来!最终会因失血过多而亡,你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经暮尘渊这么一说,蝶醉羞猛然想起,她的侍女芸儿从昨夜出去之后就再也未曾回来。
“芸儿,是芸儿!在我快生之前她给我喝了一杯水!杯子还留在桌上!”蝶醉羞遥遥一指,果真,那杯子就留在桌上,杯边上还残留着一些药粉。
想必是当时下药时慌张所致。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替你报仇!”
从蝶醉羞的屋内出来,暮尘渊便全城张榜搜索芸儿。
不出一天的功夫,芸儿便被五花大绑的带进了钦王府。
一见到钦王爷冷着脸坐在厅上,她的心便扑通一下沉到了底。
往日他杀死十三夫人时,她就在现场,王爷就是这副表情,脸上阴雨密布,眸中闪烁闪烁,杀意腾腾。
“说吧,别叫本王多废话!若是你诚实些,本王饶你一命!若是你妄图抵赖,那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冷厉的语气如冬日的寒风吹来。
芸儿打了个激灵,跪在地上,抖若筛糠的求饶:“王爷,药是芸儿下的,可是芸儿也是受人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