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梁小姐,刚才是您打了一通电话在沈总的私人手机上吗?”
我说:“对,是我。”
周助理问;“请问有什么事。”
我说:“没事,就是想通知一下你们沈总,他的年假我批了,也祝他和袁小姐度假快乐,麻烦帮我转告。”
周助理在电话内笑着说:“会的,您请放心。”
我说:“没事了。”便将电话挂断了。
打完那通电话后,我再次加班到十一二点,将手上最后一点工作整理完成后,我出了公司由司机送我回了沈家,在这路上我始终都没开口说话,只是侧脸看向窗外的风景,有风吹在脸上,像是冰针一样刺着自己皮肤。
车子一直停到沈家大门口时,我已经疲惫的闭着双眸靠在椅子上,身边的朱助理以为我睡着了,便唤了几声太太提醒我到家了,可我并没有睁开眼睛去看他,仍旧靠在那里。
朱文盯着我脸看了好一会儿,我耳边一片安静,身体便动了一下,整个身体便毫无预兆朝朱助理身上倒了过去,我脑袋撞在朱文胸口,身体倒在他怀中。
朱文身体笔直的坐在那里看向似乎熟睡中的我,司机从透视镜内看到了这一幕,便问了一句:“朱助理,需要通知仆人送太太进屋吗?”
朱文低头看了一眼睫毛低垂的我,对司机说:“不用,我们将太太扶上去就好了。”
司机想了想,便从驾驶位置上下来,从后车座拿起了我的公文包和外套,而朱文打横抱着我身体出了车内,朝着沈家走去,还好已经半夜了,沈家基本上已经没有人醒着,司机跟着朱文上了我房间后,放下我的包便离开了。
而朱文抱着我朝床走去,他刚把我放平在床上,用被子要为我盖好后,转身便想走时,可谁知道他步子还没跨出去,腰身忽然被我一把给抱住,他身体瞬间僵硬。
低下脸来看我,发现我仍旧闭着双眸,手将他抱得死死的,朱文刚想伸出手将我抱住他腰身的手给拉开,可他刚握上我手臂,还没使上力道,便看到半边脸的眼角处,流出一滴热泪,滴在他衣服上,很快没入他肌肤。
他感觉到一片灼热。
我摇晃着脑袋,闷着声音说:“柏腾,我不要你走。”
我这句话说得极其小声,甚至微不可闻,可房间内空间这么大,我和朱文又离得这么近,朱文肯定是听到了,他任由我抱了他很久,见我说完那句话再也没有动静后,他用手一点一点将缠住他腰间的手臂给拉开,刚想将我再次放平在床上时,他目光忽然落在我纤细的颈脖,跟有着细小耳洞的耳垂。
因为床边有一盏黄色的小台灯,我耳朵上的小绒毛都被镀了一层金色,朱文看了好久,脸忽然有些僵硬的别开始视线,将我放好盖好被子后,他没再停留转身从我房间离开。
等我听到门轻轻的咔哒声时,便睁开了眼,看到紧闭的房门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顺手将床头上的台灯给关了。
之后几天我在处理事情上都显得心不在焉,也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看有关沈柏腾和袁姿的任何消息,任何事情,他们是否去国外度假,是否半年都不回来,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应该做的,便是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