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没有看清楚那些人到底是谁,便拉开门走出门外看了一眼,发现记者那些人手上果然拿了很多相机,我快速入了房内,重新将门给关上。
朱助理说:“我们现在这路等,等这些记者走了,再去看袁姿也不迟。”
现在只能这样。
在等待记者离开这段时间里,我将一张纸条给了朱助理,他拿在手上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说:“你打开。”
他按照我的吩咐将手中那张纸条,看到纸条上那些字后,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会疑惑这张纸条是如何才存在,我将今天一连串奇怪的事情描述给了他,并且还重点解释了这张纸条的来源。
朱助理将手中的纸条拿捏住,沉思看了许久,他说:“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我说:“如果不是人故意陷害我,这个怪异的男人今天早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餐桌边。”
我拿出手机递给朱助理说:“而且我手机内并没有发给袁姿的消息记录。”
朱助理接过去后,便拿着手机翻了许久,确实没有,他问我:“你没有删过?”
我说:“我要删过,我死全家。”我忽然想起,我并没有什么全家可死,便又改口说:“死自己,出门被撞死。”
朱助理听到如此直白的毒誓,眉头皱了一下,他说:“我相信你,可现如今我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知道袁姿出事了,是因为今天早上接到了你短信,十点左右被三个男人强奸,而如今三个强奸犯跑了,不知所踪,沈柏腾那边的人怀疑是你下的手。”
我冷笑说:“我是吃饱了没事干吗?找人去强奸袁姿?我告诉你,如果我真要害袁姿,我会选择先奸后杀,根本不会有机会让他们来对我进行怀疑,我的做事方针是要么做,要么不做,做了就下狠手,不留后患,像这种找人强奸,明明留了把柄给人抓的事情,我是傻了才干吧?”
朱助理说:“可为什么袁姿会接收到你的短信通知?”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用得着现在一头雾水吗?”
朱助理说:“如果你没有发过这条短信,那就证明你手机被人动过。”
我眼皮跳动说:“动过?”
朱助理说:“对,你回忆一下,昨天夜晚到今天早上是否有人进过你的房间。”
我说:“平时你都会送我回沈家,早上也会很早来,这段时间根本让人无机可乘,而恰恰你不在了,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不难猜测,进入我房间动我手脚的人可能是我们熟悉之人。”
朱助理说:“你昨天夜晚七点应该还在公司吧?”
我说:“对。”
朱助理又问:“几点回了沈家?”
我说:“半夜一点。”
朱助理说:“袁姿是早上接到了你的短信,那就可以排除公司内的人给你动手脚,能够在早上,并且是在你清晨这段时间动你手机的人,只有同处一处屋檐下的人才有这样的机会。”
我说:“你也认为这个人就在沈家?”
朱助理说:“这样推理下来,百分之八十是。”
我在屋内走动了两下,冷笑了两声说:“看来,这个人还真是贼心不死,时刻咬着我不肯松嘴啊。”
我在这间病房一直待到晚上七点左右,有人过来直接将堵在门口的记者给打发走了,直到门外没有了嘈杂声,我才从这房间内走了出来,到达门外后,袁姿的病房门口果然已经恢复冷清,只有两个高大的保镖站在门口。
我朱助理说了一句:“我去看看。”
朱助理嗯了一声,便跟在了我身后,我们两个人到达门口时,两个保镖拦住了我,朱助理在身后说:“这是沈家大太太,来探望袁姿小姐,麻烦通报。”
两个助理都同一时间看向我,大约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还能够如此大摇大摆出现,不过他们并没有任何犹豫,其中转身进去通报,没过多久,他走了出来,对我说了一句:“你可以进去了。”
朱助理想跟我进去,被保镖给拦住说:“不好意思,其余人不可以。”
朱助理倒也没有坚持,站在一旁等着。
我推门进入去后,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身体会人重重一撞,我身体往后一倒,直接重重的摔倒在门上,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还没从疼痛中醒过神来时,撞上我的人,一脸讶异的唤了一句:“梁笙?”
我缓缓依靠着门站直,抬起脸去看,才发现撞上我的人是许久都未见的袁长明,正当我望着他发愣时,此时袁长明身后小跑过来一个女人,满脸紧张的扶住他手臂,检查着他身体问:“有没有怎么样?没撞到哪里吧?”
袁长明根本没有看身后小跑过来的女人,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他看我的眼神特别复杂,有惊讶,有厌恶,有痛恨,有爱,有怨,有伤心,所有情绪交织起来,使他脸上的神色竟然有些狰狞。
许久,他竟然微不可闻问的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什么?”
就连袁长明身边的女孩子都有些疑惑看向呢喃低语的他。
我这才想起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可我并不打算理会他,而是打算径直朝着病房内走去,可刚从袁长明身前走出来一点,这才看清楚房间内不只袁长明一个人,沈柏腾还有袁江东外加沈家二太太都在。
他们的视线无一例外全部看向我,就像一把烧红了的铁,火辣毫不掩饰的眼神落在我皮肤上,烙下烙印。
而病床上正瑟瑟发抖躺着一个人,她是背对着我,身上又盖了一层特别后的被子,我看不见她脸,只感觉她身体抖动的动静,连她身下所躺的那张床都受到了影响。
我不知道是谁,但可以猜得出来,应该是袁姿,因为有护士正在为她满是红痕的手臂上扎着针口。
看到这一幕后,我无惧他们的眼神,直接朝着病床边走过去,身后的袁长明忽然将我一拽,他说:“你要干嘛?”
我说:“我去看看你姐姐。”
袁长明暴怒说:“她根本不需要你看!你别靠近她!你这个蛇形心肠的女人!”
袁长明的话因为音量太高,在病房内形成了回音,有些震耳欲聋,我面无表情看向他。
袁长明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姐姐对你还要怎样好?你不仅不知廉耻竟然还把她害成了现在这番模样。”他忽然伸出手掐住我颈脖,满脸疯狂说:“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