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鹤儿脸蛋羞红,看着碗中的黑炭,有些尴尬:“我只是瞧着孙先生那般做的,照方抓药,没想到不灵呢。”
孙先生就是后世的药王孙思邈,如今已经年过古稀,隐居在终南山,去年香玉山前往大兴(西安)查探龙兴之地时,曾经巧遇与他,请到彭城住了些日子,香玉山虽然不通医道,但神雕与天龙世界,他耳濡目染,一老一少也算相谈甚欢,只可惜老爷子终究厌倦凡尘,住了几个月就飘然离开了,香玉山也很感叹,他不懂武功,仅凭医道居然也迈入了天人合一境,难道后世有人推测,药王极有可能活了一百五十余岁,比石泰还变态。
香玉山揉了揉小鹤儿的脸蛋,女孩张口去咬,他不退反进,手指点了点女孩的粉蛇,羞的小鹤儿脸蛋涨红,一旁的卫贞贞有些尴尬,现在离开和留下好像都不太合适哎,贴身婢女好难做,要不还是回去卖包子吧?
黄昏。
何标上前道:“少爷,老爷从巴蜀传来的信。”
香玉山打开一瞧,暗暗点头,香贵虽然武功不行,但是为人奸猾,由他联络魔门两派六道的人,那是再合适不过了,阴癸派这个仇,他时刻记在心中。
巴蜀有天莲宗的胖贾安隆,他可是邪王石之轩的头号粉丝兼马仔,天莲宗心法以心窍为主,在魔门中也是异数,阴癸派最看不上的也就是他们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阴癸派多是体态妖娆的女性,女人么,当然是最讨厌肥胖了。
除此之外,像魔相宗的赵德言,灭情宗道的尹祖文和许留宗,老君观的辟尘,道祖真传的子午剑左游仙和邪极宗向雨田四个徒弟之流,能拉拢的尽量拉拢,不知死活的香玉山也懒得多说。
香玉山本身与慈航静斋和魔门没有任何冲突,即使阴癸派这两年为了显示权威,一而再再而三,从香家多要了两三倍的财物,除却当家那个魔门长老之事,他依旧心中无怒无怨,就当是花钱养了婠婠娘子,不过见识了长生诀之后,他觉得天魔策这本书或许也值得一观,魔门之祖天魔苍璩智慧绝顶、武功盖世,而且是个书狂,他搜遍天下寻求奇典异籍,最后去芜存菁,归纳为《天魔策》十卷,开出两派六道。
倘若能够集齐十卷天魔策,与长生诀交相互补印证,未尝不能效仿先人,咳咳,也可能效仿后人血手厉工,庞斑破碎虚空。
阴癸派掌握着《天魔策》中最精华的部分,但想要让这群女权主义者交出手中的天魔策,寻常的方法无异与痴人说梦,整个阴癸派,充斥着各种疯子,祝玉妍为了杀渣男石之轩恨不能同归于尽,白清儿为了杀李渊,练了双修才能伤人的姹女大法,诸此种种,不一而足,想凭拳头和生死符,强行索要天魔策,绝无可能。
石泰有一句话说得好,阻我成道者,皆是邪魔,降妖除魔,还在乎什么手段?
飘香号。
这房间非常宽敞,但中间却以垂帘一分为二,近门这边四角都燃着了油灯,放置了一组供人坐息的长椅小几,墙上还挂了几幅画,看布置显得相当有心思,由于竹帘这边比另一边光亮多了,所以除非掀起竹帘,否则休想看到竹帘内的玄虚,但若由另一边瞧过来,肯定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东溟夫人坐在珠帘后,单婉晶焦急的走来走去,看得她有些头疼:“婉晶,你在拉磨么?”
单婉晶还未说话,帘子外忽然传来一个有些低沉的男声:“久未回信,东溟夫人难道瞧不起咱们兄弟会么?”
两人面色微变,东溟夫人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居然未曾发现有人潜到身前,强自镇定,她轻声道:“未知尊驾是?”
透过帘子望去,屋中站着一人,一身黑衣,身材中等,不胖不瘦,黑巾蒙面,也瞧不清容貌,他未曾携带武器,然而东溟夫人瞧着他,却只觉心生无力,兴不起半分打斗的欲望,因为她知道,出手就会输,就会死。
黑衣人笑道:“贱名不足挂齿,夫人也不必多问,只需回答,东溟派是否拒绝加入兄弟会即可。”
东溟夫人强笑道:“这位小兄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兄弟会若是有什么吩咐,东溟派力所能及,必定不会推辞,而且东溟派久居海外琉球岛国,除了每年春分会派人前往沿海挑选弟子,其余时间皆在琉球,咱们即便加入兄弟会,也形同虚设啊!”
黑衣人默然不语,半晌,他忽然寒声道:“这么说,夫人是拒绝喽?”
他忽然气势大涨,杀气凛然,吹得竹帘飘动,整间屋子刹那间变得冰寒无比,东溟夫人一挥长袖,强自镇定道:“东溟派亦并非我一人的,尊驾若是发火,只怕还早了些。”
一旁的功力稍差的单婉晶有些呼吸困难,手足颤抖,东溟夫人有心将她挡在身后,只是那黑衣人在身前虎视眈眈,她也不敢大意,只能愧疚的看了一眼。
眼瞧着一场大战就在眼前,那黑衣人忽然笑道:“好,不愧是阴后祝玉妍的女儿,东溟夫人你倒是硬气。”
东溟夫人面色微变,刚要出言,耳听得黑衣人继续说道:“既如此,我也不强迫你,咱们不妨做个交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