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贺宸愤声喝道。声如雷。
绿珠终于反应过来,一跺脚,连忙跑了出去。
贺宸深呼一口气,刚才这两巴掌一打,只觉自己念头似乎通达了一点,就像一个久患顽疾的人忽然大病痊愈,说不出来的舒畅。于是也就不去管后果,来到贺子鱼身边,从那简陋的书架上取出一本书,道:“今日,我不教你圣人之语。圣人能为圣,是因为他每一句话都是天下百姓的心声。民意即天意。我给你取名子鱼,也出自圣人‘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故事我以前同你讲过,估计你也猜到你名字的含义。今日,我将给你讲解另外一则故事。”
“古时,有一对母子,家贫如洗,相依为命,一日,儿子偶得一颗神珠,此珠有无穷神力,放进米缸,则米取之无尽,放进水缸,则水取之无尽,放进钱箱,则箱里面的钱取之不竭,拿了多少又衍生出来多少。但两人依旧只靠这珠子过平凡日子,不久这颗珠子还是被有心人现,欲要夺走,儿子一口吞下此珠。有心人悻悻离去。此后,儿子只觉口渴,一连喝下三大缸水。依旧不能解渴。母亲便将其带到一淡水江头,江水湍急,每年都要生洪灾,危害人间。儿子喝了一会竟然一下跳了进去,之后再也没有起来。母亲日复一日呼唤,终于在二十四年后,心力衰竭而死,刹那间,汹涌的淡水江平静了下来,一条金色巨龙腾飞而起,来到母亲身边,唤了一句‘母亲!’”
这是一则大6上很少有的故事,是贺宸从一本《灵异杂谈》中看到的内容。依照上面的注解道:“这是说,人的念头坚定宏大到一定程度,有着匪夷所思的能力,那一头金色巨龙就是那母亲的孩子所化,是母亲二十四年不间断的刚猛念头,让儿子成为了神龙,镇守那原本汹涌的大江。江名:金龙江。”
贺子鱼不可思议:“念头坚定?就能造化出神龙?”
贺宸笑笑:“子鱼,从小我就教你诗书礼仪,就是为了让你坚定念头,据说那些大贤大儒之人,鬼邪难侵,就是因为贤者念头坚定,精气通天,一切鬼神皆不能近身。你说,你最近总感觉周围有鬼怪靠近你,非要我守着你才能入眠。所以我才给你讲这故事。读书能明理,更能宏志,自然不会畏惧神鬼蛇灵。”
“虽然现在大师兄二师兄制止了我们的成长,但是子鱼,莫道无威压,我自磨砺!”
贺子鱼那黑色的眼睛,忽然一颤,喃喃道:“莫道无威压,我自磨砺……”
看着子鱼那若有所思的样子,贺宸点了点头。
“我这弟弟头脑灵活,就是心性过于懦弱,只有读书方能让他的念头坚定。不求他今后能成为大贤大儒之人,只要念头坚定,一般的鬼神难侵就行。何况我的学识有限,不能教会他太多,看来应该给弟弟寻个祠堂,找一位先生来教导。这先生一定要是位贤人。不然我还不能放心。不过,要做到这,就得先离开门派自给自足才行,不然会处处受制。”贺宸心中算计着。
随后他径直走到一边,忽然门口的光线被挡住了。
贺宸和贺子鱼同时抬头,门口站着一七尺男人,俊眉如剑,目光如炬,气息沉稳均匀,站在门口就像一尊门神,让贺宸和贺子鱼感觉到一股威压和霸道!
“贺宸,我让绿珠丫头来叫你,你为何不肯来还要动手打她?不过也罢,她终究只是我逍遥派的一个仆人,这事情我不追究,你到前厅来。今日有事情将要生。”七尺男人字字如雷,似乎能撼动人的灵魂一般。他就那般站在门前,就如同一尊大山,让人仰。
“大师兄!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已经去从军了吗?听说现在还是一位千夫长,怎么能抽出时间回逍遥派?今日有事情要生?难道要生什么变故?不过现在的逍遥派也不可能生什么重大变故。那究竟为何?”贺宸看着眼前的七尺男人,一念之间,就猜测了种种可能。
眼前的如门神一样的男子,正是贺宸的大师兄——贺胤。逍遥派现在的经济来源,唯一依靠的就是贺胤,而贺胤也是逍遥派一直以来的骄傲。
贺胤说罢转身,不容贺宸给出回答。似乎天生就有一种霸道在身上。我说的话,不容你不从!
“大师兄平日也并没欺负我和子鱼,只是在有些事上,大师兄听从二师兄的,所以才处处遏制我。我就先从大师兄下手,透露我要出去自我谋生的想法。如果不成功,我也只有继续隐忍,总有一天我会找寻到机会,自我成长!”
打定主意,贺宸回头看了一眼竟然在略微抖的子鱼。不禁叹了口气。逍遥派最有威压的其实不是目前在管理逍遥派的二师兄,而是大师兄。大师兄就相当于小孩心中的神。从小逍遥派就流传着大师兄的故事。六岁杀死一猛虎,八岁力举大鼎,十岁一声大吼让两只老虎退却,十三岁无意中救了一位都督的性命从此入军。今年二十岁,已经是千夫长。据说这还是为了拉拢关系,故意放慢晋升的脚步,这样方能为以后打定坚实基础。
总之贺胤在逍遥派就等同于神话,于是有这样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