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翠花被他凶了两句,当即委屈地退到他身后,不敢再乱说了。
“女人家说话不经大脑,大家也别放在心上了。”董大力依然顶着汤隋,粗声道:“我们只是想看看庄主,确保他安然,只要看到庄主安好,我们立即离开。”
他没有太多的心思,也是真的怕有人暗中对庄主下毒手,害了庄主而已。
至于那什么心疾,其实他是不信的,庄主虽然平日里总是斯斯文文,但谁不知道他武功高强深不可测?试问一个有心疾的人,如何能练就如此一身好本领?
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怕庄主出事,他已经习惯了听庄主的命令,若是换了另一个人来使唤他,他不甘心呀!
端木穹也看着汤隋,温言道:“汤堂主,究竟庄主现在情况如何?能否让我们进去看看他呢?”
就连一直不说话的姬无双也紧紧顶着汤隋森寒的脸,已经僵持这么久了,也盼着他能放他们进去看看庄主的情况,至少让他知道庄主现在如何。
知道了,才能考虑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呀。
无奈,汤隋依然绷着脸,冷声道:“庄主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搅,各位请回吧,等庄主想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见到。”
“你……”董大力一急,拳头又紧握了起来。
姬无双也忍不住急道:“汤隋,大家兄弟一场,我们敬你也为庄主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才不愿意和你有争执,你当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了?”
只是见一下有何难?汤隋这般,究竟是庄主真的已经病入膏盲,还是他自己另有算计?
但不管是哪一种,对他们来说都是大大的不利!
“我只是执行庄主的命令,还请各位回去。”汤隋依然冷声道。
端木穹忍着气,退一步道:“就算庄主不愿意见我们,那,是不是可以让里头两位大夫出来与我们说说庄主的情况?我听说他昨夜遇刺受了伤,只是想确定庄主是否还安好。”
“庄主是受了伤,但只是皮肉之伤,很快就能好起来,大夫都在忙着伺候,庄主不让他们出来,我也没资格多说,还请各位回去。”汤隋依然沉声道。
昨夜让那三个大夫出去之后乱说话,他已经后悔死了,如今,更不能让里头那两个乱跑。
落在他们手里,他们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把什么都说个清楚明白。
“汤隋!”
“我说了,我只是按庄主的意思办事。”
“那你可有庄主的令牌?”姬无双身后的丁芙蓉往前两步来到自己夫君身旁,盯着汤隋,虽然脸色还算温婉,声音却是冷了:“既然汤堂主口口声声说是庄主的命令,也不让我们见庄主,那就请汤堂主出示庄主的令牌,也好让我们心服口服。”
“我……”汤隋一阵哑然。
庄主的令牌,他还真的没有,事出突然,庄主根本来不及给他什么令牌,平日里办事也用不着拿庄主的令牌,只要用他们自己的便成了。
“汤堂主不会连庄主的令牌都拿不出来吧?若是拿不出来,大家是不是可以确定汤堂主这是在假传庄主的命令?”丁芙蓉目光柔和,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尖锐:“汤堂主,昨夜那三位大夫说了,庄主是患了心疾……当然我们大家都不相信,但,怕就怕有人故意散播这种谣言,让大家误以为庄主真的患了心疾,然后……”
她目光一闪,并没有将话语说完,但,在场的人没有谁听不出她的意思。
让大家误以为庄主是患了心疾,病发而亡,事实上却是暗地里下毒手害了庄主,若真是这样……
大家心头绷得紧紧的,又听得丁芙蓉道:“这里都是自己人,对庄主也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汤堂主若只是怀疑我们,这会真的会伤了大家的心,大家跟随庄主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庄主的事?”
她的话,勾起了所有人这么多年来跟在庄主身边劳心劳力的回忆,不管心里各自有什么小算盘,大家都是真的对庄主忠心不二呀。
现在,汤隋是在怀疑他们的忠诚么?这不仅仅是一项指责,更是一种侮辱呀!
见大家脸色沉了下去,眼底都闪着几分不甘和凉意,丁芙蓉又道:“若这真的是庄主的意思,我们……只能怪我们做事不如汤堂主得庄主的心,庄主只相信汤堂主,却不愿意相信我们。”
“庄主……庄主从未有这种想法。”汤隋脸色一变,立即为庄主辩解了起来:“庄主对四个堂主从来一视同仁……”
丁芙蓉薄唇一抿,知道论口才,素来不爱说话的汤隋根本说不过自己,见他一脸焦急,她故作委屈道:“若真的是一视同仁,昨夜庄主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何只有汤堂主一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