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会注意的。
她又问,“我很奇怪那天你自己都有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会想着来救我?”
我正色回答,“梁大夫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她眉毛一挑,“当然是真话啦。”
我就面带羞涩又夹杂着尴尬地道:“其实,看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
她闻言立即双目圆睁,仿佛要吃我下去。
我料到她会这种反应,此时的我已经不是两个月前,见了妹仔只会呵呵傻笑。尤其经过最近一段时间和马飞的熏陶,跟妹仔相处的功夫是成几何式的增长。
我接着道:“我小时家里穷,爸爸妈妈很忙,每天都把我放在邻居姐姐哪里”
“哦我知道。”我话没说完她就打断,“你这个叫恋母情节,哦不对,也不是恋母,恋姐情节,出自于少年对大龄女性的独特依赖,我说嘛,你小子看我眼神总是怪怪的,不过这个是心理病,等你以后有了女朋友就会好。”
梁大夫一口气说完,很满意自己的医学见解,并用大姐姐的口吻告诫:“无论如何你都要改这个念头,我比你大好多岁,即便有可能也会随着时间感情变淡,对你对我都不好的。”
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样子,我连连点头,心里却在狂笑,心说这女人思想怎会这么单纯?
她又问,“那假话呢?”
假话?
我笑着道:“原本我很害怕,但看到歹徒冲向你,忽然间就勇气倍增,一个英雄救美的念头在内心发芽诞生,迫使我不得不跳上去战斗.”
“好了好了.”梁大夫伸着手制止我,“你这小鬼越说越离谱,我懒得听。”说完她顿了顿,又道:“但我还是感谢你救我一命,以后再有什么砍伤摔伤捅伤的,你来找我,我给你优惠。”
讲完我两同时笑,笑完她喝了一口茶,正色问我,“你有手机吗?”
我说有。
“那太好了,告诉我号码。”她掏出手机来,“以后你真有事,说不定我可以帮忙。”
我赶紧将自己号码告诉她,心里转了一圈道:“我可不可以喊你阿姐?”
她一边存号码一边侧头,“恩?”
我斟酌着,思考着,小声问,“就是…阿姐。”
她的表情变了,严肃,“你什么意思?”
我小心解释,“不是恋姐情节,就是想,让你做我姐姐。”
“哦~”她明白了,“你想认干亲?”
干亲?我自己也懵了,我只是想套近乎,另外看看能不能占个便宜,关系是想近,还没想到那么近。
我还在思考这个干亲要不要认,她就做好了决定,点头对我道:“也好,我就阿勇一个弟弟,再有个干弟弟也不错。”说着就盯着手机日历翻看,自言自语道:“这个月似乎没有好日子,下个月…下个月十号日子不错哎。”
这时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眼镜男忽然出现,很自然地把手放在梁大夫肩膀上,亲切地低头,“做乜嘢?”
梁大夫听闻是他连头都不抬,直接伸手抓住肩膀上的大胖手,语气很嗲地道:“哎呀帮我看看,下个月有没有好日子,我要收个干弟弟。”
“干弟弟?”眼镜男抬头看我,“佢?”
“系呀,佢救咗我嗰命。”
“哦~”眼镜男瞬间对我尊敬起来,伸手过来握手,“我听人讲了,你很威猛啊。”
他的手很肥,很软,同时令我感到恶心,或许是因为他跟梁大夫很亲热的缘故。但面上依然保持正常,握着他的手摇晃,“一般般,见义勇为而已。”
“哎,不能这样说。”眼镜男很做作地道,“阿燕你不要管了,收干弟弟是大事,我找人来选日子。”说着就一屁股往梁大夫身上坐。梁大夫很自然地把半个椅子腾出来,然后将身体整个趴在胖子身上,每寸肌肤都贴的严丝合缝,极尽亲热。
这情景看的我七窍生烟,却只能在心里忍,只恨自己晚生了十年。
胖子坐下以后,郑重地对我道:“你是阿燕的干弟弟,那么也是我的干弟弟,以后我就是你干姐夫。”
听闻这话我心里更恶心,那梁大夫却打着胖子肩膀道:“喂,仲未拜过堂,唔系姐夫。”
胖子不满地嘟囔,“早晚的事。”又对我道:“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仲有电话号码。”
尽管我心里不爽,但还是把生辰八字同手机号码告诉他,同时也在心里碎碎念,希望死胖子婚后立马变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