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游戏”时间结束时尚未决出优胜者。净化系统的程序会启动全员灭绝进程,全体幸存者的项圈会同时爆炸。
三,结束时间之前“游戏”剩下最后的两个幸存者,却同时死于对方之手。没有胜出者,等同于全员阵亡。
无一例外,全部命中。
这一次的“参加者”还算中规中矩吧,一切进行得算顺利的了,并没有执行随机引爆项圈的环节。
否则啊,执行那种美其名曰“幸运轮盘”的操作还真有些不落忍呢。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阳光下可能开怀大笑,也可能啕号大哭;可以衣冠楚楚,也可以冷血无情。
关键是看把他们放在一个什么环境里,施以什么样的诱饵。没有永远的朋友与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风险与利益。
这类爱人反目、朋友自残的场景在执行勤务中他不知道见了多少回,可以说让“参加者”变得疯狂,只需要把他们的利害冲突毫不掩饰地展示给他们就好了。这比给生物实验里的小白鼠注射肾上腺素来得有效多了!
自然界里以亿年为单位的残酷进化,对人类仍然适用。
眼镜男受雇于这个极为保密的机构,无非是这份报酬相当丰厚。至于工作的内容,协议上有规定,只要无条件遵守《操作规章》即可。
他一直忘不了”《操作规章》扉页上印着的话语:
开朗!朝气蓬勃!快乐!才是我们的未来!
嗯,很对自己的胃口啊。
同自己一起值夜班的平头还趴在工作台上打鼾,因为本来白天应该休息的时间都打了牌,所以只有这样交替休息才能抵挡得住睡魔的侵袭。
还好老大们此时都不在。
否则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眼镜男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眼皮不自觉地合在了一起。
可能也就过了个十几秒吧,亦或是几十秒,他重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心爱的马克杯不在桌子上了。
咄咄怪事!
他四处寻找时,发现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中年人正在自己的身旁,一言不发地看着监视屏。
自己的那个心爱的马克杯的把手,正在他的左手里握着呢。
他“哧溜”地用一种夸张的声音深深地呷了一口咖啡,然后稳稳地把马克杯重新放在刚才在桌子上的位置。
只是那个“和平鸽”的背影位置上,印上了一个极不协调的大大的嘴唇痕迹。
眼镜男立即推醒身旁的同事,同时自己“唰”地站起身来,“啪”地立正站好,大声地报告道:
“报告西野长官,监视结果一切正常!”
随即又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嚅嗫着道歉:“对不起,刚才实在困得不行了,这才……”
他身旁那个可怜的平头,在香甜的美梦中被人粗暴地叫醒,自然怒不可遏,骂骂咧咧地嚷道:“真是干咧!老子刚刚在温柔乡快活到爽处,被你小子一搅,全泡了汤!你说你是不是混……”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平头看到了那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就像过了电一样站得笔挺,脸色严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对、对不起,西野长官!”
微微发福的运动服正是班主任兼游戏的组织者头目西野武!
一反常态地,接下来并没有怒号和训斥发生,他只是用手指了指闪烁的监视屏,轻轻地说道:
“拜你俩所赐,数据有问题!这是勤务事故,快报警!”
“啊?事故?……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