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安说:“不是一直想一家三口安安静静生活吗?我相信,孩子也希望有一个更好的妈妈,不是吗?”
对于沈从安的话,我没有像上次那样激烈的反驳,他总是有办法,让我去心甘情愿去下定决定去做一些事情。
是啊,为了孩子,我都应该把东西戒掉,毕竟,斩风已经够可怜了,有一个这样的爸爸,如果还有个吸毒的妈妈,那他今后该怎么办。
我真是不敢去想象他以后的生活,就算是为了他,再痛苦,也要去戒掉吧?
沈从安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将孩子抱在肩膀上,然后从沙上起身说:“走吧,夜深了,该休息了。”
我虽然没有点头,不过还是跟着他起身,随着他进了房间,我们两个人将斩风放在婴儿房后,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回了主卧休息。
之后那段时间,我都按照医生的话,开始进行着戒毒,开头并不是多么痛苦,因为沈从安只是逐渐替我减轻毒量,并不是一下子就让我将这东西给戒掉。
医生总是吩咐我多出门,带着孩子出去转转,转移一下注意力,顺带着,开阔一下心情,
所以那期间我也并没有自己当初想象中的多么痛苦,只是毒瘾作时,有那么点点难受,不过还可以忍受得了。
沈从安见脸上气色越来越好了,也不像以前一样每天都只待在房间里了,便有空的时候,也会带着我和孩子出去游玩,或者晚上去逛逛市。
在市里,沈从安负责推车,斩风便坐在推车里,不断挥舞着双手要去抓货架上的东西,而我便走在前面挑着生活用品。
一家人倒是看上去,也其乐融融,不过在付款的时候,我和沈从安生了一点小争执,我和斩风都喜欢吃垃圾食品,而沈从安这个人也许是曾经当过医生的缘故,所以在零食这方面,他是很严格要求我们娘俩了。
每次来市,他都在零嘴这方面和我们娘俩约法三章,禁止零食种类过三种,这就导致我和斩风不断在架子上拿,沈从安不断在后面不动生色的放回去。
这次也是一样,我和斩风拿了好多零食,可是到结账时,我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坐在推车内的斩风嚎啕大哭。
我被他哭得吓了一跳,赶忙问他生什么事情了,斩风这孩子,竟然直接指着一他老爸,和我告状说:“他、他把我们的零食都给扔没了!”
我低头去看,果然,推车内的东西少了一大半。
我有点生气了,觉得他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就会欺负孩子。
当即便想将零食全都给斩风拿回来,可谁知道还没走远,沈从安一把拉住了我,直接将我扣在怀里,他低头看向我说:“我要结账了,别再乱跑。”
我说:“你没看到孩子哭成这样吗?”
我说完这句话,就想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沈从安干脆把我困在怀里,单只手把推车往前推,斩风见他在欺负,竟然从推车内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对着沈从安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口里大喊着:“卡布达变身!消灭坏人!”
斩风那姿势做的有模有样的,很明显是跟动画片里学的。
他那小动作把一旁同样等待付款的围观群众逗笑了,只有沈从安没有笑,凉飕飕的眼神看着斩风。
斩风在他视线中虽然有些胆怯,可还是上下晃动着手,嘴里振振有词碎碎念着:“消灭你!我要消灭你!”
可他话还没说完,沈从安直接抄起他小小的身体,冷笑说了一句:“等我先灭了你这小子。”
无疑斩风被他胖揍了一顿,我站在一旁我大叫着让沈从安别打斩风,可谁知道,得来的竟然是沈从安一句,慈母多败儿。
结果自然是,我们要的零食都没买成功,娘俩在市还闹了一场笑话,回去后在车上还被沈从安训了一路。
他不光训斩风,还连带着把我教训了一顿。
斩风坐在我怀里,泪眼模糊冷哼着控诉说:“爹爹坏!就会欺负我!哼,那些零食明明是妈妈想吃!”
我没想到这两岁大的孩子,竟然知道开始卖人了,而且卖的还不是别人,还是自己的亲妈,我有些回不过神来,瞧了瞧沈从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又瞧了瞧那毛小孩。
便单只手提起他衣领,拎小鸡仔一般拎起他说:“什么叫我想吃?那些零食明明都是你让我拿的,你想干嘛?想反口咬人,过河拆桥啊?谁都告诉你这些东西我想吃了?你才多大?你就给我这么没良心,我可是你亲妈,你居然连亲妈都卖,秦斩风,你出息了。”
孩子在我手上哆哆嗦嗦的,知道得罪了我,便开始和沈从安寻求保护,我气死了,将孩子往他怀里一丢,便自己一个人坐在一旁生着闷气,沈从安这个心机婊,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彩色的棒棒糖递给了那小兔崽子,那小兔崽子一下子高兴得找不到北了,连谁是不准他买零食的仇人都给忘了。
我在一旁忍不住骂了一句,墙头草。
当我话刚骂完,沈从安递了一根棒棒糖给我说:“满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