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闻言，顿了一下，小声道：“姐，你不狠。”

“说实话。”云凰淡漠道。

十七听到云凰这么说，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小声呢喃道：“狠。”

那一声声惨叫在耳边响起，余音环绕，可姐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从头看到尾，只有在最后说了一句停下，中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也知道自己狠。”云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中之中划过一抹暗芒：“可不狠不行，尤其是面对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十七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他刚才听姐说的话知道了。

那个男人以前也这么打过姐。

他现在被姐这么打是活该。

可活该和狠并不冲突。

“给你讲个故事。”云凰转身看着十七，淡淡道：“有一个女孩和一群猛兽居住在一起，有人类前来打猎，结果被猛兽攻击了，那个女孩让猛兽离开，放那个人类一条命，结果就在那个女孩转身离开的时候，猎人毫不犹豫的开枪，打在了女孩的身上，差点要了那个女孩的命。”

风二和十七听到开枪的时候疑惑了一下，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却也没有问出口。

“她有心放那个人类，可那个人类却无心放过猛兽和那个女孩。”云凰看着十七，冷漠的说道：“如果我今日放过云正天，日后他就会来报仇，我可以确定自己不会被他伤害，但没有办法确定身边人不会被他伤害，所以我必须杀了他，以绝后患。”

就像是在现代，爸爸妈妈被仇人杀了，可那些仇人没有打算放过她，她躲过一劫，进入了孤儿院，可那些人最后还追去了孤儿院，因为她，那里的孩子......

一想到那些事情，云凰整个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死亡之气就更浓重。

风二感觉不到，可十七却能够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