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韩收回了背诵时候的气息和状态,转身来到老妇人跟前,然后搭手在老妇人的嘴边,轻轻的让妇人张开嘴,一声啊声之后,白可韩说出了病因。
“前天郭大叔从荒原中猎取了一头灰野兔,你们一家三口都食用了兔肉,老妇人患病的根本原因,也是在这兔肉身上。”
郭汉等人愣了一下,“可俺们都吃了,为什么就没事。”
“因为你们没有吃兔耳朵,我想兔耳朵是被老妇人吃的吧。”白可韩道出了最后的实情,“身长十几斤的灰白野兔,别名毒瘾兔,它们最喜欢食用的是一种对人体有致毒作用的毒草,毒草的毒性就聚集在它的耳朵上,虽然毒草的毒性不能毒死野兔,但当毒性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野兔就会随地乱窜。”
“它们的行动速度很快,如果不小心撞上坚硬的石头,或者是——”白可韩看了冬木一眼,“或者是木头上,就很有可能一头撞晕在上面,更有甚者,撞死也不为过。”
听到这里,郭汉妻子脸上不禁红了起来,原来老妇人和她都喜欢吃润脆的兔耳,妻子因为三纲五常的原因,最后把兔耳朵主动递到了妇人面前,妇人开开心心的吃完了兔耳,同时也难受遭罪的因此中毒了。
老妇人一想,还果真如此,“我就说当初吃的似乎,怎么那么的辣舌头,原来有毒。”
郭汉用手指了妻子一下,“都是你,自己吃了不就得了,还遭罪了老母亲。”
妻子不敢做声,白可韩赶忙阻止了这场闹剧,“毒草也不难治,兔耳上的毒都是人体不能吸收的,它刺激着肠胃,只要催吐,吐出了所有的毒兔耳就可以根治毒性。”
郭汉一听拍了拍胸脯,“那现在算根治了吗?”
白可韩摇了摇头,已经是第三天,要需要给老妇人下一贴泻药,如厕干净之后才算根治。
“那泻药我们不会调配可怎么办。”郭汉妻子端下热水,不停的擦拭着娘亲,同时还很抱歉的眼神看着她。
白可韩来的路上就已经把泻药所需的药方子采集好了,这时候他胸有成竹的取出了调配好的泻药,将其递给了郭汉,“这包东西便是泻药,快给老妇人服下。”
郭汉接过手,二话不说就兑上了清水,一口给娘亲灌下。
之后的半个时辰之内,老妇人拢共去了四趟茅房,每一次从茅厕中出来,她的精神面貌都好了一分,知道最后一次,妇人才回到了不用人搀扶的状态,她终于了自行行走了。
直到这时,郭汉对白可韩的态度那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少年果然比古人厉害,伐木烹之可解根本就是笨方法呀。”
闻着郭汉的感叹,白可韩也没觉得哪里有本事,江湖词话本来就是一本消遣的书,用来当做实地医治病患,根本行不通,更何况,郭汉那样理解完全就是随心所欲来的呀,凭着自己的意思理解古文,那不出错才怪。
“娃子,你可算是解决了老人家的病痛唷,我这把老骨头,可真禁不起折腾了。”
老妇人最后一次从茅厕中回来,此时她面色红润,已然好了七八成,大家喜笑颜开,老人家身体好,对晚辈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郭汉也松了很大一口气。
看着忙上忙下的丈夫,郭汉妻子不由的呢喃一句,“咱家没有娃,咱们老了谁来照顾呀……”
场面瞬间冰冷了下来,周围只有一些暗暗的叹息声。
这一切都在白可韩的注意下发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