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这一走二十年无音讯,如今总算来信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风光,我还没见过呢。”林天学笑嘻嘻地说道。
“也就是说,你没见过你小叔。”苏芳却听出问题所在。
“那当然了,我小叔走的时候才十八岁,村里都是缴人头税,就我小叔自己要从军,听说他也是上过山打过猎的。”
说起小叔来,林天学一脸向往,只不过他与打猎无缘,若是他敢上山,估计娘能先哭死给他看了。
苏芳见他这样也不说什么了,对于一个没见过的亲人,总难免会有些期待的。
驴车先到苏家,把苏林氏送到家后才回村西去。
他们采办年货虽然晚,但自家有驴车很方便,村里人家则是这几天陆续结伴,坐村长家的驴车去镇上采买一些南货和小东小西。
杀完年猪后,就都在准备过年了。
往年林天明根本不操心年货这种事,都是卖完猎物就随便买些回来,林大娘也不会专门去采买什么。
母子俩一直过得很低调,直到娶了苏芳,在村里就低调不起来了。谁让苏芳出嫁前就打了只老虎那么高调呢。
回到家里,林大娘就拿了自己买的东西回东厢,林天学连忙去帮忙,林天明则帮苏芳把东西各自放好,这才回来卸驴收车。
苏芳也没空清理东西,立刻进了厨房准备做晚饭。
晚饭后,林天明在院子里带着林天学练了会儿拳,看见苏芳忙完了回屋,立刻交代林天学自己练,差不多了就回屋去读书。
“哼,没媳妇陪就练我,媳妇来了就抛弃我,哼!”看着表哥追着表嫂身后回屋,林天学撇嘴嘀咕。
结果苏芳耳力好听见了,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好笑。
“别理那傻小子。”林天明脸色不好地拽回苏芳进屋。他自然也听见了。
武艺高的人比常人更耳聪目明一点。
苏芳莞尔一笑就进了屋。
“夫君,今天怎么不顺势和大舅和好呢,只要你随便打声招呼示个好,就算他不回应你,心里这疙瘩肯定也平了。”
苏芳点上灯回身看着林天明栓上屋门,好奇地问。
“有什么好示好的。”林天明冷淡地说了一句,就过来一手搂住苏芳,另一手拿了灯就往内室走。
“那娘呢,那天还回去辞年了呢,怎么今天也不高兴了呢。”苏芳被搂得双脚离了地面,干脆抬手勾上林天明的脖子,却问出另一个疑惑。
她可没眼花,今天婆婆大人可是露出了很冷淡的表情,比往日的习惯更冷。或者说,她只有在对林天明和林天学的时候,才会有正常妇人的反应。
当娘的都是有共性的,她能理解,可是为何对自己的亲兄长,竟将不高兴表露在了脸上?她觉得这不像婆婆的性子。
“还能怎么,娘回来是没说,但天学早就偷偷告诉我了,那个恶妇看见娘就骂,娘把十两银票给了大舅。”
“然而和咱们第一回上门一样,大舅到是客气留饭,那个恶妇就没句好话。大舅虽然也有阻止,但却埋怨我们俩不孝。”
“说我们俩如今有钱了还拿十两这么寒碜,根本就是不孝顺他,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娘跟他争辩了几句,说都是他做得不地道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