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最近也有教她看帐、算帐,想着以后情况好了,总有她用得上的地方,买人的事,现在到不用急,等我拓铺回来再说。”
听堂哥这么说,苏芳诧异地睁了睁眼,现在堂嫂有孕,不正该是买人干活的时候吗。
“不是安排了她娘家二嫂吗,别到时姑嫂两个都闲着,反而死要面子就在婆子面前耍威风,到把人学坏了。”
苏芳一听便明白了,堂哥是怕自己不在家,两个村妇一时得意忘形,反而助长了歪风邪气,毕竟日子本来就好过了,又突然来了个婆子干活,自己的位置就有些拿捏不正了。
为啥老理儿说,人不能有钱,有钱就学坏呢,也是这个理儿。
得意忘形。
但是堂哥能在她临时提出这样要求后,还能很快想明这点,可见他是真的稳重、谨慎,可能也很明白那姑嫂的性子。
到不是说坏,而是怕单纯无知,突然被捧到高处,就容易迷失自我。
“明白了,堂哥看着安排,其它人手方面你也要留意培养,毕竟咱们拓铺的事是肯定要不断进行的,而稳定经营也同样不能大意。”
苏芳明白原由自然不会再提,便说起其它的事情。
苏长福一一答应,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堂妹的经营方针,就不乐意将钱留在手头闲置,他能做的除了努力干活,也要提醒她警惕危机。
中午苏长福在林家吃了饭,等林天明回来又叙了话,林天明知道苏长福的劝诫之后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感激地道了谢。
因为这种提醒,一般人真的做不到。除了没有在光明前程中迷失自我,也是出于堂兄的诚恳。
这个月,林天明除了定制瓷罐和木架,也常出门。不过是去田庄安排种西红柿的事务。
正月十五,林天学喊了苏长禄一众兄弟去镇上看花灯,早早在福安客栈定了房间,这样他们夜里不用回村那么危险。
就在看花灯的街头遇见了白不凡和陈子画,于是白不凡和陈家人都知道了苏芳生子的事。
正月十六,陈大娘就带着陈子画坐着白不凡的马车来看月母子,又把林大娘埋怨了一通,说这么大喜事没通知她一声。
自然又是丰厚大礼送上,在林家吃了中饭才走。
后来白不凡就三天两头跑来枫叶村,如今连村里人看见都认识他了,知道是以前跟林天明同一个猎户学过打猎的后生。
只不过这后生家境好,并不以打猎为生,只是以打猎为乐子罢了。但他还是很尊敬地喊林天明“师兄”。
据林天学解释,是个很好相处的兄弟。
如今这位兄弟就跟前跟后,以后都帮林天明跑田庄,将作料地都腾了一片出来种西红柿。
田庄里的佃户只以为是种来卖给有钱人观赏的,却不明白为何没有种在花盆里,而是直接在地里用细竹搭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