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昨天的所见所闻,恨不得掐死云柔,原本随着那封休书和云柔的离去,他就想要将不堪的记忆封存,可云柔居然一再的挑战她的耐心。
“说呀?我也想听听!”云柔扯出一抹冷笑,直直的盯着贺君然。
“昨天,在城北的小院子里,你跟一个男人行了苟且之事,我亲眼所见,刚刚你爹说我娶你,是因为我夺了你清白,可是昨天那男人也说了,夺走他青白的人是你,而那晚,我们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贺夫人差点两眼一闭,晕过去,这……这也太荒谬了吧,可是儿子不会乱说的,不然他不会等到今天才会说,早在成亲之前就可以否认的。
父母肯定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孩子的,贺老爷也是这样的想法,他看着云柔以及脸上深色变幻的云二老爷。
贺夫人看向云柔,“柔儿,君然说的可是真的?你……你真的跟别的男人有染?”
云柔冷笑,“自打我嫁进贺家,你儿子对我冷言冷语,就算我跟别的男人有染,也是你儿子逼的,但事实上,我……并没有。”
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能反咬一口,云柔颠倒是非的能耐果然不小。
“你……敢说你没有,我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贺君然比看到云柔跟男人厮混,比知道他是被设计的娶了她,更让他愤怒的是云柔的狡辩。
云柔上前一步,“我怎么就不敢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想要休了我给云初腾地方,当然是什么脏水都可以往我身上泼了,贺君然,你可真卑鄙。”
“我卑鄙?云柔,我……你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你……”贺君然抬起手就要打她,却被云二老爷抓住了手腕,“贺君然,当着我的面你还想要打我女儿不成?你们贺家可真是欺人太甚。”
“君然……”贺夫人喊了一声自己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云柔继续道:“贺君然,俗话说的好,捉贼拿脏,捉奸捉双,你弄了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在我身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跟云初行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我瞧见了, 然后你恼羞成怒呢?”
“不可理喻!”贺君然快要被气疯了,“那个男人是个戏子,是双喜班的,你可敢跟我去对峙?”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大可以派人把你说的那个男人喊来啊,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啊!”云柔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她娘告诉她王文远已经被秘密的处理掉了。
虽然有那么一点儿不舍,毕竟他对自己是真也好,是假也好,总的来说还是很温柔的,而且也努力的想要讨好她,身为女人,不可能没有这个虚荣心的。
“去,贺童,你去!”
贺童不敢耽搁,赶着马车就去找人了,不过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只是他一脸郁色,身后也并没有人。
“人呢?”贺君然冷声问道。
贺童不说话。
“我问你人呢?你哑巴啦?”贺君然因为被云柔连饭挑衅而弄得情绪激动,整个人也多了一些暴躁。
“少爷,双喜班主说没有没有您要找的人,昨天他们在城东的陆老爷家唱堂会,所有人的都在那儿。”
“一个都不少?”
“嗯!”贺童低声道。
“贺君然,你还有何话说?”云柔语气凌厉,顿时从期期艾艾变成了另一个人,“你想跟云初怎样我管不了你,可 是你也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啊,我的身子明明给了你,你为了讨云初的欢心,非要颠倒黑白,你才是伪君子,云初瞧不上我,你就帮着她来对付我……”
贺君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他昨天隐约记起谈生意的时候是去茶楼里听过双喜班的戏的,对于昨天那个男人,他也稍稍有些印象,因为他模样阴柔,很多有钱的男人,甚至想要包下他。
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他真是失策啊,昨天就该不顾云柔的脸面,把那个男人押回来的,这会儿也不会没有证据了,眼下,他被云柔反咬……
“说话呀,你怎没不说话了?是不是谎言被拆穿,你无话可说了,你不是要休了我吗?好啊,我也不想跟你过了,之后你爱娶寡妇也好,爱娶妓子也罢,都与我无关,不过我要你们贺家的一半家产做补偿,贺君然你同不同意?”云柔看着贺君然的眼睛,盛满了胜利的笑容,她赌贺君然会同意,在看过了昨天的事儿后,他绝对不会再跟自己过下去,哪怕他从未碰过自己,但是想要让自己离开贺家,那贺家不出点儿血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