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没事,只是太气愤了,他们竟然这么狠毒。
“别急着否认,我知道的不止这些,听我娘说,我爹临死前的那一天晚上,性情古怪,从未跟我娘发过脾气的人,居然跟我娘生气了,这不奇怪吗?那晚我爹应该也中了这种毒香,是你,还是云归?说!”
再不是柔声的倾诉,而是情势的考问。
佟月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自己要隐瞒的东西,早就被云初知道了,着实的可笑,不过云初知道了,不逛谈不成合作了,她跟云柔也只有等着承受她的怒火了,“那晚真的不是我。”
“那就真的是云归了!”云初勃然大怒,自己的猜测跟别人亲口说出来,带来的震撼是不一样的,她不怀疑佟月兰,是因为那晚他们已经下毒了,就没必要再多此一举用什么让她爹发疯的药了,所以云归是最大的嫌疑人。
本来云初没往云归身上想,但是后面事情一点点的推着她靠近真相。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佟月兰突然起身,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然后仓惶的逃窜开了。
云初叹了口气,看着钟夜辰,“人为什么这么冷血无情,他们都是一家人,亲兄弟,亲父子,为什么却要下这么狠的手?”
钟夜辰抱着云初,知道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人,不然也不会把方家姐妹带在身边照顾,让他们衣食无忧的生活了,但是云家的这些人,真的很冷血、很残忍,就连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安安慰云初了。
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他的怀抱,就足够了。
小二本来想要过来看看要不要添些睡,结果就瞧见男女在拥抱,吓得赶忙把门关上然后离开了。
寂静被打扰,云初从钟夜辰的怀里出来,“咱么走吧,我忽然还想买东西了。”
钟夜辰宠溺的摸着她的脸,“好,你想买就买,买多少我都给你带回去,云初,你还有我!”
“恩,我知道。”云初已经很快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为了不让钟夜辰担心,她还努力的绽放了笑容。
“你打算怎么办?”钟夜辰问道。
“既然在他们的眼中,家人不重要,亲情也不重要,为了那点儿利益便可以对亲人下毒手,那我也没有什么好为难的了,他们机关算尽的从我爹手里得去的东西,我都要拿回来。”云初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从容的坚定。
“恩,好,我帮你!”钟夜辰提着云初买的东东西,带着小女人继续花钱散心去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还好有云初之前挤出来的奶水,一天也没让小家伙饿着,他挑剔的很,根本不吃别人的奶水,现在月份还小,又不能吃别的东西,云初跟钟夜辰先去把儿子抱回来,然后吃了些饭,云初觉得需要跟沈玉凝谈谈了。
“娘!”云初见沈玉凝子在给小家伙做衣裳,一针一线,极为的认真,她知道,母亲是用这种方式在偿还对自己的亏欠。
“才回来?听青杏说你一大早就跟夜辰出去了,连孩子也没带,去哪儿玩了?”沈玉凝笑着道。
“就去转了转,难的铺子里没事儿,夜辰也有时间,当然要拽着他陪我了。”云初琢磨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要怎没开口。
倒是沈玉凝,一眼看出了云初有事儿,“跟娘有事儿还不说吗?怎么了?”
云初笑了笑,把头靠在她娘的肩膀上,“娘,您知道吗?其实您一直都没有疯,是有人给你捣鬼,您根本就没病。”
“什么?这怎么可能?”沈玉凝放下针线,“这怎么可能呢?你爹请了郎中看的,当时我的确是疯了啊?这……这不可能的。”
“娘,真的,你还记得前些日子云柔发疯吗?没觉得跟您很像吗?虽然小时候您跟我不亲,但您每次发病我都在外面偷偷的看着,您跟云柔发病的样子一模一样,我不会看错的。”
“这……怎么可能呢?是谁要害我?”沈玉凝的语气也从否认到怀疑。
“佟月兰,娘,我再跟您说件事儿吧,其实爹死前的那个晚上,也中了让人发疯脾气暴躁的香,您知道是谁吗?”云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