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总共抓了四个人,除去大金牙和黑猴子,还有两个不认识,依次被关进两辆依维柯,一伙人帅气地离去。
我很奇怪,居然没人跟何警官打个招呼?
警察走了,众人也就散了,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抱怨,这下好了,卖药的被抓啦,以后想嗨都找不到人了。
人群散去,我领着莎莎重新回糖水店,转身差点碰到人,是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三十岁的样子,脸白的吓死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嘴角却在笑。
我没搭理他,想从他身边绕过去,他却主动伸手挡住我,阴涔涔地笑道:“帅哥,认识一下。”
他讲的是普通话,但我也能大概听出他老家不是湖南就是江西,因为这两地人讲话口音比较独特,很容易辨认。
我问他,“你哪位?”
他伸出手:“我叫李俊,道上朋友喊我俊哥。”
我哦了一声,伸手和他握住,“我叫周发,不过我不是道上的。”
听到我的名字,他的眼睛瞬间亮了,笑容也变的更盛,“你就是周发?难怪了。”
“你认识我?”我顿时好奇,同时双脚前后岔开,全身做好准备,这家伙要是来寻仇也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但他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依然在笑,“我说嘛谁这么英雄,一个打八个,原来是声震樟木头的第一打仔!”
果然是听过我的。
我赶紧纠正道:“错了,樟木头第一不是我,是龙哥。”
这句话必须说的,尽管我心里恨大龙恨的牙痒痒,但目前实力不济,在外面必须时刻保持对他的敬意,那怕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违心的,口头上也不能让大龙对我产生什么误会,毕竟现在阿莲还在他锅里捞食。
没想到,李俊却哈哈笑,“龙哥是老大,不是打仔,真正的第一打仔还是发哥。”
如此说就没问题了,对方既捧了大龙,也捧了我。不过我并不喜欢打仔这个称号,感觉就是给人做小弟的。
但我还是没弄明白,对方忽然找我的用意。我回头看看,刚才挨打那几个还在我身后十多米远处晃悠,便用手指了指,问,“你朋友?”
李俊摇头,“不是,我就是纯粹想交个朋友,没想到撞见一位大神。”
我呵呵干笑,问他,“俊哥做那行的?”
俊哥嘴角抽抽,“我有你喜欢的东西。”
我喜欢的东西?难道是印钱的?
我瞬间瞪大了眼,惊奇地看着对方,心说丫的挺胆大啊,都敢印伪钞了。
他的手在口袋里摸了摸,又递过来给我,我接了,是一个密封袋,感觉和先前买的那种透明晶体差不多,心里不免吐槽,这尼玛也是我喜欢的东西?江湖上打听打听,发哥除了爱钱其他一律不爱,真是痴线,连我爱好都没弄懂就乱推销。
我正要举起手看,李俊一把过来压住,对我挤眉弄眼,“你今晚回去试试,陆丰制造的新货,保管你爽。”
说完又拍拍我的肩,塞给我一张名片,“有需要找我。”
一番话说的莫名其妙,但我大概能猜出,手上这玩意吃了对人不好。
眼看李俊从刚才和我打架的七八个人中间经过,还对那几人笑道:“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周发,打不过他不丢人,不用挂怀。”
煞笔!我对着他背影骂了一句,拉着莎莎进糖水店。
刚坐下,何若男就把手伸出来,“给我。”
我知道她要什么,就是心情不爽,黑着脸把两个密封袋掏出来拍她手上,还别说,她的手心皮肤摸上去也很粗糙,有些死皮甚至刮的我手疼。
谁娶了她谁倒霉,我心里恨恨的想。
她拿了两袋药还不满足,又伸出手来,“还有呢?”
这我就搞不懂了,“总共五百都花完了,没有了。”
“电话号码啊。”她不满地道,我便将李俊给我的名片给了她,低头继续喝粥。
“谢谢你。”何若男诚恳地说,声音极轻,“没有你,想抓住大金牙还真有点难。”
我抬头,愤愤不平,“谢谢有用?我像傻子一样被你玩。”
何若男就笑,“那你也不亏啊,不是白捡了个老婆?”
老你妹!我气的摔了勺子,没好气地对她道:“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老婆,真想感谢我拿钱来啊,真金白银的我最喜欢。”
话音刚落,一叠钞票就摆在我面前,何警官也换了娇滴滴的语调道:“不要生气嘛老公,想要钱还不简单,人家给你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