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明也不惧,心里很清楚,这帮孩子都是愣头青,一时头脑发热,他们压根不懂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随大流瞎喊叫,属于盲从心理,只要打掉他们的士气,他们就怂了。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王建明此刻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他还有什么好怕。这帮人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宝贝女儿身上,那就是打着灯笼看茅坑——寻死。
眼见对方用台球杆往自己脑袋砸,也不后退,抬臂就挡,同时狗链也化作长蛇往对方脸上撸去,铁链子生猛,擦一下就是一道肿痕,打的对方哎呦乱叫。
再有其他方向过来的杆子棍子,王建明一律不惧,只把双手抡的欢快,该挡就挡,该打就打,出手毫不犹豫,专往肉疼处整。
一时间,众人围着高宾,宛如群狗扑虎,只听狗叫不停,没见有狗往上扑。虎则不同,虽然不声不响,但凡出手,就有狗在爪下毙命。
这是王建明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人生几十年来,他都讲究以和为贵,软话对人,狠心对事,但在今天,他尝到了狠心对人的畅快淋漓感,看到这些意图对自己女儿不轨的混球捂着脸在地上嚎哭尖叫,他心里涌出莫名爽感,只觉得自己前四十年都是白话,现在才是真正的精彩。
十几个混子,主要骨干就那么两三个,而主心骨就一个。主心骨被高宾狗链摔掉四五颗牙,抽的脸上红黑交加,已经不能起身。三两个骨干在先后挨了几次狗链后也心生怯意,不敢硬撼。
至于其他的喽啰,本就是摇旗呐喊的,眼下连骨干力量都不敢往前扑,他们那里会自寻霉头。一场十几个对一的战斗,竟然出现奇怪的画面,十几个人被中间那个追着打。
说出来都丢人,高宾追谁谁就跑,后面有两三个追着高宾喊打喊杀,等高宾一回头,追他的又掉头跑,那个逃跑的又折回来,拿着武器假模假样地叫唤。
连续追了四五圈,高宾懒得理他们,只是把中间的狼头给用脚踩了,提着狗链问:“现在爽不爽?”
狼头嘴巴里咕嘟咕嘟冒血沫,冲着四周手下嚷:“看什么,上啊,整死丫的。”
四下里弟兄听到召唤,一窝蜂地往上冲。高宾狗链撒开了抡,又把众人打散,再回头看,地上的狼头已经被人拉着救走,跌跌撞撞地向远处跑了。
见这相,王建明无比亢奋,巨大的喜悦冲刷着他的神经,让他没法思考,心里有股声音催促着,追上去,一次把他打服,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找阿雪麻烦。
在这想法的驱使下,王建明扶起地上电瓶车,油门扭到最大,对着狼头后背,狠狠地撞上去。
如此行为就狠了,狼头躲闪不及,人直接趴倒,被车轮压住,杀猪样地嚎。
其他混子都是些刚辍学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凶人,眼见高宾宛如地狱恶魔般地凶相,都吓破了胆,缩在后面不敢上,生怕自己受到和狼头一样的待遇。
王建明眯着眼,轻蔑地扫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狼头身上,轻声问:“谁叫你堵我的?”
狼头此刻也不敢再装社会哥,狼头变成哈士奇头,哆哆嗦嗦道:“胡敏,高三·5班的胡敏。”
胡敏?不就是电话让自己送外卖的小姑娘?
王建明心情更沉重了,本以为这些人是高宾惹的麻烦,现在看来,对方不是冲着高宾来的,而是冲着自己女儿王佳雪来的。
昨晚王佳雪说过,高三的大姐后来还找过她几次,她不同意,对方放话要打她,还说连高宾一起打。
现在看来,这帮人今天堵高宾,就是做给王佳雪看,好让王佳雪明白,乖乖听话,不然有好果子吃。
妈了个巴子的!王建明怒了,这贱女人,年龄不大,心思咋这么毒呢?为了讨好社会哥,竟然如此作践自己同学,还把目标瞄准自己女儿,这事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