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反应,高宾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伸手在他身上摸,他还阻拦,又被照脸敲了两棍子,其中一棍子打偏,砸中后脑,砸的木子倒在沙发上,吓了高宾一跳,要是晕厥不醒那就麻烦了。
定睛一看,还好,人是活的,还能动,放心不少。伸手一番搜,搜出三四个小粉包,里面都是小冰粒。
高宾拿了冰粒扔在台面,掐着木子脖子向外拉,一路疾步走,路上有服务员客人看见,都吓了一条。
木子捂着头,血糊住半脸,“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哪里得罪过你?”
高宾扯着他往外走,道:“你没得罪我,我找你是想找个人。”
木子哆哆嗦嗦:“找谁?”
高宾不回答,只是问:“你车在哪?我要找个地方跟你细细聊。”
两人出了夜总会,在广场取车,高宾推着木子从副驾驶上,上去后把木子推到驾驶位,自己做了副驾驶,而后关车门,老气横秋地下令:“去老城。”
木子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晚上被突然一顿乱棍打散了心神,静下心来再把这事儿琢磨,愣是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七尺大汉为什么会怕个小屁孩?
他开着车,眼角往高宾身上斜,发现这厮很老练的系好安全带,并且一直紧盯他,让他故意急刹车都不敢轻易尝试。
这才是阴沟里翻船,多年玩鸟的居然被家雀啄了眼,早知道应该带把枪在身上的。
车子往老城走,木子缓过劲,问高宾:“你想找谁?”
高宾说了自己跟三儿的恩怨,主要是气不过这厮先砸自己的车,又放火烧自己的店铺,今天还想把自己撞死在河里,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做个了断。
木子听的晕头晕脑,“你找三儿,打我做什么?”
高宾嘿嘿冷笑,“本来我不想打你,不过听说你是个卖粉的,我就想打你一顿,别说打你,杀你的心都有。”
这么说让木子瞪眼,“你有家人吸粉?”
高宾红了眼,张口胡捏,“我第一个女人就是死在粉上。”
木子连忙道:“兄弟,卖粉的不止我一个,再说了,我就是个卖货的,那个人要吸,我也拦不住啊,说老实话,我也不愿意干这行当,但大家找到我这里来,哭着喊着跪在地上求我带货,我能拒绝吗?我从来不主张让人吸这玩意,我也痛恨这东西,可市场需要,我也无奈啊,你既然问这个,那你应该清楚,吸这玩意的没有穷人,穷人根本沾不上,都是有钱人,尤其是那些明星。”
高宾懒得听他废话,制止道:“我不听那些,我只想知道,三儿是不是从你这拿货。”
木子回答:“有时找我,有时找别人,说不准。”
高宾不再说话,指挥木子把车停在老相聚,进去吃饭。
木子不敢不从,稍有犹豫,高宾就抡棍子敲,木子又打不过他,只能认怂。可怜兮兮求道:“好歹找个地方给我包下脑袋,这血流了半脸。”
高宾哼哼冷笑,“自己用手捏着。”
木子脑袋被高宾一棍子敲裂开口子,血流了一路,此刻肿起好大一个血包,疼的不行,想去包扎结果落了这个话,让他很是不满,“兄弟,咱们无冤无仇,有必要这样对我?公安都不会这样对我。”
高宾嘿嘿冷笑,“我又不是公安,没那么多规则讲,想活命就好好配合我,配合的好,我可以考虑给你条活路。”
说完后面一句,木子愣住,盯着高宾,眼神犹豫不定。
高宾冷哼道:“别打歪主意,你要想死,我现在就能成全你。”
这话不是说说玩,高宾真的在转手里的二节棍,木子不敢不信。他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人都见过,唯独像高宾这种毫无道理可讲的人没见过,这根本就是个疯子,疯狗乱咬。
进去吃法,饭店的人都吓了一跳,询问木子要不要包扎。高宾大喇喇道:“找条白毛巾就好,没多大事。”
饭店服务员拿来毛巾,高宾给木子包了,老板娘一直劝,“去医院吧,这样不行。”
高宾道:“没办法,工地被人端了,手里一毛钱都没有,暂时只能这样,等吃完饭我们老板来接,那个时候再去医院。”
老板娘心善,“要不先从我店里拿钱,治病要紧。”
高宾说不用,真要对我们好,先上菜吧,饿了一天。
木子眼睛眨巴眨巴给老板娘示意,自己被人劫持,老板娘起先不懂,后面懂了,不动声色地去了。
高宾手机收到信息,看一眼,对服务员说,“电视换台,看看渭阳卫视。”
服务员不乐意,她正在看楚乔传,但客人是上帝,不乐意也没办法。换到渭阳卫视,不多时,夜间新闻播报,主持人用标准的普通话说:紧急插播一条警讯,渭阳男子高宾,现年十九岁,此人高度危险,请广大市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