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没爬到半路,容护法已经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你这个狗东西,还想要害我们夫人,真是罪大恶极,就算将你挂起来晒成人干都不解恨!”
容护法对苏慕倾真是厌恶到了极点,想着苏慕倾刚刚差点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了楚安安,他就觉得自己实在太失职了。
“我要杀这个祸害管你们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要阻止我,为什么?我才是沈凌夜的女人,他是属于我的!”苏慕倾歇斯底里地呐喊着,“如果不是楚安安霸占着沈凌夜,他怎么会看不到我?我又怎么可能等不到他?”
苏慕倾越想越恨楚安安,两只眼睛因为愤怒和悔恨已经变得猩红一片,看上去十分狰狞。
“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心慈手软,在你进宫的第一天就杀了你,或者让人玷污了你,你根本就不会活到现在!但是楚安安你别得意,你以为你的好日子要来了吗?不,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说着苏慕倾厉声尖叫起来,但是因为实在太痛,她边叫边笑,听得人毛骨悚然。
“让她闭嘴!”沈凌夜忽然冷声下令道。
苏慕倾听到这话猛地顿在原地,她忽然发现再多的疼痛都不及沈凌夜的一句话,她指着沈凌夜疯狂地笑了起来:“是你负了我,是你负了我!我就算是死也要诅咒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沈凌夜,你等着,我会变成厉鬼找你索命的,你等着!”
苏慕倾几乎是用全部的心力才能喊出这一番话,可是她的话才喊完,一把长刀没入了她的身子。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没入她身体的长刀,那把刀她认的,是穿着戎装的将军的。
她顺势扭头,可是拿着刀柄的却不是穿着戎装的将军,而是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男人。
那将领无比厌恶地猛地将刀从苏慕倾的身上拔了出来,而后又飞快地往她身上扎了一刀。
苏慕倾抬手指着他的脸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竟然敢谋害皇室的嫡公主,你,你,你,你会受报应的,你,你会,会,会被,被,被,五马分尸,不得,得,得,得好死……”
苏慕倾的嘴里流着鲜血,两只眼睛瞪得非常大,而后她便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那将领上前踹了苏慕倾一脚,又蹲在地上对着苏慕倾的鼻尖探了探,确定她死后才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刀,重新递给了穿戎装的男人。
穿戎装的男人深吸了口气后将刀收好,而后看向了沈凌夜道:“既然我们已经得到我们想到的,那我们也该遵守诺言,我现在就带你去看沈老先生。”
听到能够见到自己的父亲,沈凌夜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抿了抿嘴唇后郑重点头:“有劳!”
穿戎装的男人自然不敢接受沈凌夜的客气,他连连朝着沈凌夜作揖,而后飞快地在前面带路。
楚安安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沈凌夜便半扶着她,半托着她的腰带她往前走。
楚安安则牢牢地牵住沈凌夜的手,放心地将自己的重量交给了沈凌夜。
半路上他们遇到了巡逻的官兵,一直跟着戎装男人的将领上前一步将人引开了,而后他又抬手喊来了自己的人道:“有人擅闯咱们的营地,你们几个赶紧找个地方将人烧了。”
那些人愣了一下,有人看了看楚安安和沈凌夜,而后小声问道:“将军,为什么烧啊?林将军和咱们一向不对盘,现在他又在嫡公主面前得脸,咱们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林将军肯定会在嫡公主面前参我们一本!”
那将领抬了抬手道:“放心吧,林将军要是想找茬,我一力承担!”
那人便不好再说什么,可是他的眼睛却怎么都离不开楚安安和沈凌夜的脸,他的眼神满是探究。
穿戎装的男人便抖动了一下自己的佩刀问道:“怎么,我的幕僚你还要盘查一二?要不要把之后的部署全都告诉你,然后你给老林去通风报信,得点好处?”
盯着楚安安和沈凌夜的几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将军恕罪,末将们现在就去做事,还请将军不要将这些放在心上,末将们也是职责所在。现在嫡公主在咱们的营地,万一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林将军定然会大做文章。末将们这样谨慎小心也是怕将军们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穿戎装的男人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就快些去做吧!”
那几人应了一声后便去抬苏慕倾的尸体,可是苏慕倾是睁着眼睛的,那人便吓了一跳脱口道:“这刺客怎么,怎么和嫡公主长得,长得这么像?”
这哆哆嗦嗦的话引得其他人也看过来,穿戎装的男人便冷哼一声道:“嫡公主早就在营地就寝了,林将军不是一直伺候在侧吗,怎么可能在这儿?”
那几人想想也是如此,便合上了苏慕倾的眼睛后将她抬到隐蔽的地方烧了,而楚安安等人则走到了一块隆起的小土堆前面。
“沈老先生和沈老夫人就在里头,还请邪尊手下留情放我们一条生路。嫡公主死了皇上或许不会重罚,可要是沈老先生被我们放跑了,皇上定会灭我们九族,所以还请体谅,只能叙旧,不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