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阶到五阶的提升是量的提升，而五阶到六阶是质的改变。

所以，他可以接受表人格的知识和记忆，但是却不愿意融合表人格。

毕竟在他看来，吸收表人格的记忆只是观看一场真实无比，历时十数年的电影，但是融合表人格就完全不一样了。

表人格是拥有自己的思维和自我的，哪怕是共用一个真理和本源，张凌依然认为自己和表人格不是一个人，这也是表人格会重新出现的原因之一，因为打心底里，张凌就没有完全接受表人格就是他的概念。

不然，这么长的时间，表人格早已经与他融为了一体。

毕竟，苏醒后的他，已经完全超越了表人格的存在，他与表人格，就像是将一杯墨水倒入倒入池塘之中，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泾渭分明，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者终会合为一体。

而张凌不认可表人格，就像是将饱和的盐水烧开之后，倒入一定量的盐，盐融入了盐水之中，但是一旦等温度降下来，融入的盐照样会析出。

但是，不融合表人格，又无法消除表人格存在，就放着不管，张凌心中那一个膈应啊。

就在张凌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表人格见张凌不理自己，也没有自讨无趣，跑到一边，玩泥巴去了。

哪怕是重新复活，死亡给表人格所造成的影响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张凌在刚才试验的时候就发现，每一次的死亡，都会令表人格的心智不断降低，但是，凭借着与其同源而生的联系，他能够感知到随着时间的流逝，表人格的心智正在慢慢的恢复，终究会重新恢复到原来的心智。

那时候的表人格还会如此的天真烂漫吗，由己推人，他表示，完全不会。

说来也是可笑，自己跟自己斗，真是荒诞啊，但是就真的就这么发生了。

叹了一口气，张凌没有办法，准备先离开梦境，冷静一下，毕竟看着表人格心里很烦。

但是，表人格似乎是察觉到了张凌的想法，连忙跑到张凌的面前道：“大哥哥，你要离开了吗。”

张凌心中一惊，刚才自己没有表现出任何离去的意思，表人格也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是如何发现他的想法的。

但是，看着表人格纯净的眼神，哑然失笑，明白了为什么，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他与表人格就是一体，感知对方的情绪和想法，只是最本能的能力。

他之所以无法感知表人格的情绪和想法，原因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心里抵触，自然无法感知，而表人格天真烂漫，赤子之心，自然无碍，能够感知到他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和惊讶的。

说到底，还是他没有完全融入这个世界啊，哪怕他的脑海之中并不缺少这个世界的常识和知识，但是他遇到事情后，出现在脑海的第一个想法还是前世的思考方式。

这既是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优势，不一样的思考方式，有利也有弊。

在发现自己与表人格是一体两面之后，张凌认清了自己，心中的抵触自然就消失了，眼前的表人格的情绪和思想完全没有任何掩饰的出现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