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经头破血流，也没有一句怨言。

而她师父——邪帝，看她的目光也逐渐转变起来，不复先前单纯的师徒关系，如今，显然有些复杂以及——挣扎与痴念。

这几日，更是表现的非常明显。

比如——

他喜欢在自己打坐之后顺手将自己抱在怀里。

以前的他，绝对没有这样的习惯。

再比如——

他喜欢与她在同一张石床上一起休息。

虽然没有做什么越界的事，但是，却让人莫名的觉得挺别扭的。

但既然师尊都没有做什么事，也没有说什么。沐血自然不好说些什么。

故而，她只是沉默的修炼。只盼望那一日的到来……

……

今日，是一个极其特别的日子。沐血再次突破了一个大境界。

“师父。”沐血如往常一样唤他道。

邪帝闻言，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忽地有点沉，语气也冷了许多：“嗯？”

“我足不足够修为去复仇了？”沐血问道。

这些年，一直是复仇那一颗心支持她活下来。否则，她早已坚持不住了。

而邪帝听了，脸色再度沉了几分，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沉着声问道：“你要复仇？对待没有修为的凡人？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么？”

沐血在修炼这几年，早已明白了天道明文规定的一切，于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大不了一死。”

哪怕死，她也要沐国皇室整一族给她姐姐陪葬！也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