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家里东西多的吃不了。”
“你家是白宫啊,谁给你家送吃的?我给我叔和我婶买,你就不要多说了。”
聂振邦拧不过他,就找了个停车位停好。
刚下车,就听到警笛声。
两个警察跑到后面,刚好停着一辆兰博基尼Jalpa,跑车,屁股压在线外面。
“先生,这里不能停车。”一个亚裔警察用英文喊道。
车上下来个黑狗,抱着个女人,带着墨镜,故意撇下点头,用余光扫着,从兜里拿出一叠美金,塞进对方的上衣口袋里。
“帮我看好车,先生,如果撞到了,你赔不起的。”他大笑着抱着女人走进一处珠宝店。
“这人叫迈瑞,家里有点钱,经常来唐人街找乐子,很狂的一个人。”聂振邦说。
“这样警察都不抓他?”安布雷拉闷声说。
“人家有钱呐,老爸在当地很有势力,也算是政治献金的捐献着,有钱,在这里,子弹也是认人的,如果是穷人,警察就已经把你按在地上,对着脑门扣动扳机了。”聂振邦解释,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爽。
“别那么羡慕,如果规矩不能被打破,那大家努力干什么?不都是为了当人上人吗?”高军拍了拍他肩膀,朝着果烂走去,“老板,苹果怎么卖?”
正在他挑选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惊呼。
高军等人转过头去,就看到有个人影和自行车摔在地上,对方低着头,看不清面貌。
“法克!”
就听到一声咒骂声,那迈瑞就从珠宝店冲了出来,看到爱车被刮,怒不可遏,一把踢开自行车,朝着那女孩就是一巴掌,然后拳打脚踢。
对方瘦弱的身躯在一个壮汉的殴打下,卷缩成一团。
“阿倩!”聂振邦眼尖,脸色一变,冲了过去,用力推开发狂的迈瑞,跟对方互殴起来。
巡逻的警察又来了,拉开他们。
“杂碎,你知道这辆车多少钱吗?12万美金,这是我的生日礼物,把她卖了做婊子,都买不起!”警察在,迈瑞还是很嚣张的大吼大叫。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听到12万美金,全都哗然。
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都能抵得上一套小户型的房子了。
聂振邦听到也是戛然,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那你也不能打人。”
“这辆车原来那么贵?”高军拍了拍引擎盖,笑着走出来,看了眼阿倩的淤青,“我替她道歉,对不起,汽车不注意,冒冒失失的。”
“道歉?道歉有用吗?”
“那我赔钱好了。”高军右手一摊。
“赔?你知道多少钱吗?12万!你赔得起吗?!”
“刮一下就要12万?你敲诈呢?这去补一下漆根本不需要那么多钱。”聂振邦大叫道。
迈瑞瞪着狗眼,“我的车碰了,我就不要了!”
“行,我给你开支票。”
“谁知道你的支票是不是真的?我可是经常听别人说唐人街出现骗子。”
高军也不恼,“那你等我一下,去取钱出来。”他对着安布雷拉说,写了张支票递给他。
后者点点头,跑进不远处的一处银行。
没过个十分钟左右,就提着个箱子出来,站在迈瑞面前,打开,里面都是美金,“赔给你够了吧?”
“算你识相!”迈瑞眼神一闪,他这辆车其实就是二手买来的,就算他的家室,12万美金,也不简单。
他急哄哄的接过钱。
高军的握成拳头,在引擎盖上碰了碰,“这是你的生日礼物?可我不太喜欢黑人的东西,我始终觉得很臭。”
崩!
话音刚说完,就看到跑车的后窗玻璃被托尼科夫拿着石头给砸了,巴尼克勒斯跳上车,手里拿着一柄消防斧,对着车窗户勐砍。
维克托也上手。
“哇!这么豪?这直接给砸掉了?12万美金!”
“这也太奢侈了吧?”
聂振邦和阿倩也是瞪大眼,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闻到黑人的味道就得去吸氧,肺都觉得污染了。”
高军笑着说,摊开手,“现在解决了。”
虽然车被砸了,迈瑞看着很紧张,用力抓了抓钱箱,“解决了,那…我走了。”
连女伴都不管了,就先跑了。
“走吧,先把阿倩送去医生那边看看。”高军对聂振邦说,后者将阿倩扶上车,维克托很聪明的还不忘扶起自行车。
高军看了眼安布雷拉,就一眼。
他懂了!
轻轻点头,带着班克罗夫特和托尼科夫钻进人群中。
“表哥,他们去干什么?”聂振邦头探出来。
“我让他们去买点跌打酒,没事,走吧。”
…
远处的巷子里,迈瑞看着眼前的高壁,面如土色,回头就看到三道身影遮盖住阳光。
“你…你们要干什么?”
“钱给你了,不过你刚才打了人,我们老板认为不公平,让我们讨回来。”班克罗夫特笑着,上去就是一脚,黑狗身体如气球一样撞在墙上,这钱箱都脱手了。
班克罗夫特一只手掐着对方的脖子,一只手就像按着打,果然,一物降一物。
“刚才是哪只手?”托尼科夫提着个消防斧拍了拍他的脸,“左手,还是右手。”
迈瑞被打的鼻青脸肿,哪还有话说。
“你不说?那我就算你两只手。”
“右,不不,左左!”在不得不选择中,迈瑞还是潘恒了下利弊,带着哭腔说。
右手,作用比较多。
托尼科夫举起斧背,举起来,用力挥下,就听到迈瑞一声惨叫,右手明显的扭曲,一只手都废了。
“抱歉,眼神不好,看错了。”
安布雷拉走上来,丢下个黑包,“里面是2000美金,给你的医药费,我们最讲道理,把人打伤了,就得付钱,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
这是直接跟救护车挂钩了。
以后,高军得跟医院合作,还有什么比他更像医托的?
不过2000美金,能治这么严重的病?
救护车拉到一半,直接余额扣光,把你丢在路上,然后拿出手机,让你打电话给亲人来付款,别以为这没有,很多有色人种都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做人别太嚣张,要不然,要吃苦头的。”
丢下这一句话后,几个莽汉就走了,留下迈瑞在痛哭着。
高军这人就是护短!
错了就要挨打立正,出来闯祸,就得看惹不惹的起,柿子挑软的捏。
就算对方报警…
我有打你吗?
我还给你钱,解决了问题呢,打你的是别人,你得讲究证据,你跟穷人闹,不用管这些,跟我闹,我可是叫的起律师的。
我告你诽谤,你信不信!
在资本国家,你只要有“这个”,都没事,里根当年差点被杀,然后呢…
对方都没在监狱呆多久,就去了精神病院,逢年过节还能回家,只不过路上多了护送的人。
而且后来在关了44年后,释放了。
因为他老爹给他叫了全美最豪华的律师团。
在这帮人面前,上帝也得被关进地狱!
回到律所。
聂大宽正在里面写字,看到高军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到了阿倩脸上的伤,“哎哟喂,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老子要跟他拼命去!”
“干爹我没事。”阿倩糯糯的说。
“干他奶奶的,阿邦,你也是,打回来没有?”聂大宽将矛头指向儿子。
听到动静的表婶穿着围裙出来,又是好一阵的破口大骂,问候了迈瑞的全家十八代,都不带重复的。
高军在旁边亲切的感受到了来自老家那熟悉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