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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宵被逮了个正着,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躲闪着不敢看齐煊。他半晌没言语,浓黑的睫毛像是蝶翼般翕动着。一个简单的“YesNo”问题竟然让阮大律师斟酌了许久,最后还是屈从于本能,诚恳地道:“嗯。”
齐煊为之愕然。他们两人常年拌嘴,坦率倒变得稀罕了。现在这个阮宵虽然迟钝又木然,不过却难得的十分率直。
是期还有喝酒的缘故吗?齐煊若有所思。他试探地问:“我给你脱衣服好不好?”
“为什么?”阮宵没有流露出嫌弃或是抵触的表情,像是真诚地请教。
“给你脱了衣服,你就可以去床上好好睡一觉。”
“哦。”
【河蟹】
阮宵在椅子上坐得规规矩矩,一动不动。他抬起头,特别认真地说:“颈带。”
齐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以前不是不想戴吗?怎么这会儿还非要戴了?”
阮宵的目光执拗,仿佛不戴颈带就不会服从齐煊的要求。
齐煊把颈带拿来给阮宵系上,此时的阮宵寡言且坦率,天真又温顺。这个样子的阮宵特别难得,他们好像很久都没有像这样好好讲过话了。
“如果我要标记你呢?”
话说出口了,齐煊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句话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讲了出来,他自己都愣住了。
阮宵忽然抬起头盯着齐煊看,良久,又垂下脑袋,轻轻摇了摇头。
【河蟹】
视野里的景物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明亮。望向窗外,清冷的夜晚笼上了一层如纱似雾的晨光。齐煊忽然记起小时候去草原看日出的经历。那天,天还未亮,繁星浩瀚,草原广袤而寂静。年幼的他跟着家人和牧民,望向远处天际。白昼将至,遥远的天边抹上了鱼肚白。风声传来马蹄声和马儿的嘶鸣,不一会儿就看到几匹矫健的马儿在草原上驰骋。
阮宵就是他的马儿。
【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