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沥沥,楚漩打着伞过去开门。
花婶子的雨裤和雨鞋上沾了很多泥水,楚漩这才意识到刚才沐辰泽的那一身过于干净。
外面泥泞不堪,走路时很容易把泥水甩到雨裤上,小雨不足以冲掉上面的泥水。
忍不住怀疑沐辰泽为了给她留下好印象,到她家门口才换上新雨衣雨裤和雨鞋。
“小漩,我过来是为了跟你说冯春花的事。”
花婶子的话把楚漩的思绪拉回来。
“花婶子,快进来说。”
花大玲连连摆手,“不用进去,说几句话就走。”
不好意思进门,生怕楚漩再塞给她什么吃食,不能总是占楚漩家的便宜。
执拗不过花大玲,楚漩只好任由她站在门檐下。
花大玲继续说道,“冯春花真没走成,上午托人回来给楚大山父子俩报信,摔伤住在县医院,楚治赶去县城照顾冯春花,下午只有楚大山一人在家。你猜怎么着?”
楚漩想起上一世楚大山的风流债,忍不住说道,“他带其他女人回家?”
“没错!不仅带回家,还打开收音机放歌曲,两个人正跳舞呢!跳的可投入呢。”
花大玲比划了几个动作,学得有模有样。
楚漩有些好奇今天是哪个,毕竟楚大山来者不拒,“那女人,看清是谁了吗?”
“看清了!隔壁村刘大芳,她是个有夫之妇,她家男人在外地上班,常年不在家。四十多岁还没孩子。”
“是她啊!”
楚漩对刘大芳多少了解一些。
上辈子,刘大芳的丈夫把刘大芳和楚大山堵在自家卧房,楚大山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刘大芳丈夫接过,直接来了一句,你们继续。
因为他欠了赌债,正缺钱。
这事后来被冯春花得知,带人过去给刘大芳剃了光头,打了一顿。
这一打不要紧,刘大芳为了少挨打,供出楚大山的其他姘头,加上她足足有十个。
这事倒是提醒了楚漩。
或许楚大山的那些姘头可以帮她做些事情。
目前冯春花不在家,正是用刘大芳的时候。
刘大芳的弱点是贪钱。
楚漩继续说道,“花婶子,得麻烦你一件事,等刘大芳离开楚大山家后,若雨下得不大,能不能过来报信?”
“没问题。”
“若雨下得大或者刮大风,就不用过来,安全第一。”
“我知道,心中有数,放心吧!走了!”
“花婶子等一下,我家炒了花生米,给你带……”
“你留着和小沣吃。”
花大玲不给楚漩往外拿吃食的机会,转身就跑。
等楚漩拿着一包花生米再出来,早已看不到花大玲的身影。
没有刻意去送,打算等她再上门时塞给她。
此刻,沐辰泽正在自家院子里刷新雨裤。
秦麻花走过来,手里提着篮子,上面盖着碎花布。“小泽,别人穿雨裤都是外面容易沾上泥水,你这雨裤里面怎么脏成这样?”
沐辰泽随口找个理由,“不小心踩泥坑里,比较深,自然就脏了呗。”
就是不承认自己曾把新雨裤穿在脏雨裤外面的事。
秦麻花故意拍了拍篮子,“趁着雨小,我去给楚漩姐弟俩送两张肉饼,你慢慢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