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缇莉面色不变，似乎料到了这局面。

她没有选择后退，而是提起长剑迎了上去。

“巫咒·破碎的永恒。”

长剑与风云刀交击的刹那，一切似乎都定格了，无论是人，还是物，所有的一切都停滞了，像是时间停止了流逝，岁月开始休息。

只不过在下一秒，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骤然在小世界里弥漫开来。

虚空在龟裂，大地在颤抖，所有的规则似乎都崩乱了。

奎水蛇察觉到这变化，眼中陡然浮现了浓浓的惊喜之色，因为它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个小世界终于撑不住了！

蹬蹬蹬！

老院长披头散发，状态不复之前，有些夕阳西下，暮年仓惶之态，腐朽的气息开始散溢。

他握着长刀，咳出一口血。

“不愧是巫妖王，不对，应该称你为皇者吧。”

老院长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双腿颤抖着，他眼中迷茫与清醒不停地交换着。

奥斯缇莉低头，看着胸前那一道深入骨髓的刀痕，面色变得平静：“你也算是天资卓越，没想到他的刀法，你也能领会其中意境。”

“与先人相比，我不值一提。”

老院长惨然一笑，身形下落，盘膝坐在了地上。

虚空在不停地碎裂，外界的光芒不停地穿透进来。

终于某一刻，这个小世界碎裂了，一切都在快速地消亡。

小世界本就是一个被压缩的空间，存在于另一面，不可能与真实的世界重叠在一起，不然便是破坏世界规则。

“哈哈哈，我终于自由了！”

奎水蛇长啸而起，声音中充满了愉悦，这么多年下来，等得不就是这一刻吗！

然而，奎水蛇刚刚飞出去，一道刀光划过，奎水蛇被一刀两断，眼中还带着迷茫之色，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咳。”

老院长又喷出一口血，气息更加萎靡。

“多此一举。”

奥斯缇莉冷眼看了老院长，随后重新回到了冰棺中。

“走吧。”

冰棺盖上，略显疲惫的声音传出，萨古耶顿时上前将冰棺扛在了肩上。

“尊敬的巫妖王殿下，我代表黑暗教会，向您发出诚挚的邀请，前往教会做客。”

唐诃忽然躬身，微笑说道。

“让开。”

萨古耶面色不愉，他对人族本就没有好感，而且现在也不是墨迹的时候，说话自然也就毫不客气。

“我觉得你们需要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特别是这种情况下的巫妖王殿下。”

唐诃抬起头，右手边的虚空隐隐变得模糊起来，像是有一个人影在注视着这边。

气氛一时间凝重下来。

良久，冰棺里传出漠然的声音。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