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傅大仁。”憋半天,想出个把名字拆开用的好主意。我又吞吞吐吐地道:“我是进城来打工的。”
刘二爷冲我邪魅一笑:“小伙子,我要定你了。”
然后我就迷迷糊糊地被一行人裹挟着,进了一家高档酒店,诱我以山珍,骗我以海味,我就轻而易举地被刘二爷拿下了。
“就算这顿我白请你,你没有工作,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听我的,跟我混,前途大大的!”
“好说好说,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大哥的枪指哪儿我就打哪儿,你说咱是先抢银行还是先劫赌场?”我一口一口地嘬着,这人间的酒可比老柳葫芦里的,带劲多了。
“哪用那么费劲啊,兄弟。这世道,女人的钱才最好赚。咱们干的,都是财色兼收的技术活!”
“诶?嘿嘿,还有这等好事儿。”
“哥还能骗你?”我俩勾肩搭背,我又听,听他在我耳边说:“就兄弟你这身条和脸蛋,哥哥保证你明晚能一炮走红。今天这桌酒菜不错吧,你明天赚的小费把饭钱还了我,还能够再请哥搓一顿好的!”
“刘二哥,你真是我的贵人。”我也喝高兴了,整到位了,这才是人间走一遭的享受所在!晕晕乎乎地心里倍儿美,拍着桌子直叫:“翠花,上酸菜!”
第二天,我是在一张大到异乎寻常,大到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的大床上,苏醒过来的。不过,自己和昨天一脉相承的一身褴褛,让我认清,没什么美事儿发生在我身上。
我醒了没多久,一个自称我二嫂的热情四溢的女人推门进来了。她告诉我,我二哥又出去认兄弟去了。
“你这个小乖乖,就跟我混吧。”她的脸很近地凑过来,让我无法不直面她迷一样猛眨巴的眼上,两坨黑漆漆的蟑螂屎。我很想找镜子照照,刚睡醒的自己的眼角有没有这么两坨眼屎。
我醒的当时,就已经是下午了,我和二嫂拉锯奋战了十八个回合,才让绕蒙的她信服,我就算自己沐浴更衣,也能保证不会在浴室滑到晕倒休克倒。
我自己也有点晕的意思,甚至都觉得二嫂没有昨天的小吃店女老板难看了。不过也可能,那个母夜叉,我只看了十分钟,这个眼屎怪,我却盯了俩小时。眼睛疲劳了,审美的容忍度也就提高了,不差不离没什么好计较的。
我争分夺秒,三下五除二地拾掇好自己,就乘着傍晚的余晖,从楼上的客房部信步踱到一楼的营业大厅。
当我踩在大厅中心,一时之间,八首BGM从四面八方响起,五彩闪耀的灯光齐刷刷地打亮,我集万千光芒于一声,颇有闪亮登场之势。
我扬起帅气的微笑,并且频频举手示意,无须这么隆重,不要这么浮夸。二哥的一群弟弟们却盛情不减,跟着二嫂的节奏,高呼呐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鲜肉鲜肉,醋溜红烧!”
配合二嫂跳了一段不那么美妙的舞蹈,我才被她拉着得以下台。到了台下吧,她还不松手,我拽一下,她就笑得得意一分,我再使劲地拽,她竟然满脸娇羞地冲我“恩~~”地哼起来。
我膝盖一软,一个踉跄,多亏旁边跟我一样打扮的兄弟拉了一把。他搀扶住我,一张写满故事的小白脸上满是悲壮之情。
“兄弟,你放轻松,二嫂是要给你一堂必修课,对你后面的职业发展有好处。听哥的话,实在忍不下去,”他又掏出一副眼罩,塞到我手里,“就把这个带上,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叮咛到最后,他数度哽咽,再也吐不出半个字,只有双眼两框热泪,饱含深情。
二嫂引着我进了紧靠大厅的一个包厢,包厢里本就灯光昏暗,也只有二嫂举世无双的尊容仍能历历在目。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又猛地一推。一下子,我就深深陷在柔软的沙发上不能动弹。
“二嫂,你别冲动!”我话音还没落,她就冲上来了,猛虎捕食的战斗力,把我是踏踏实实地钳制在沙发和她中间。
“我不冲动,从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这样了。”说话间,她把手插入我的秀发,还抱着我的头闻来闻去。
“二嫂,我看着你八辈子也想不起这样来!”
在我来到人间,那个第一个冲我出手的母夜叉,真的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即便这会儿,被二嫂压着,我整个身子动不了,只把一个头左右摇摆起来。我仍升起二嫂不光颜值不输,甚至武力值也和那母夜叉有的一拼的念头。
“二嫂,咱俩这么做,对得起二哥么?那是对你多么赤诚真心的一个伟岸男人啊。”考虑二嫂这形象,除了真爱,我没法解释她俩之间这奇妙的姻缘。
“你二哥的伟岸过后再说,现在就让你见识下二嫂的伟大!”她邪恶地说到,恃着“兔大”行凶,怼得我直喘不上来气。
我的头摇到现在,就跟波浪鼓一样,还在夹缝求生地大喊大叫:“你停下鼻子!放开我那个,好几天没洗的头!”
她终于顿了一下,并抬高身子,让我看清她是如何搔首弄姿的。那一瞬,我感觉隔夜酒都要吐了出来。
二嫂瘆人一笑,又发嗲道:“听你的嘛。那咱们从下面的头开始~”
然后,我敏锐地察觉,她的魔爪已经开始“顺藤摸瓜”,刚柔并济地往根儿上抚去。不得不说,蒙上她的脸,凭良心评价,二嫂是此道中技术大牛。
我心里叫嚣着,我一个正值盛年的大小伙子,还能让一个跟徐娘不沾边的半老女人招待得毫无反手之力了?
但就如同被她下了降头一般,我只能眼睁睁地任由澎湃旺盛的生命力,洪水般涌入下面的“小大仁”。那个我下午才和他正式见面的,温顺的小东西,这会被她教唆得,憋着劲儿要造反呢!
二嫂只是贴着他一个劲儿地蹭,好似炫耀的自己耐力般,不紧不慢地去拉扯我的裤子拉链。大熊掌没轻没重地按到关键部位,激地我直哆嗦。
“士可杀,不可辱,”我喘着粗气,仍然哼唧着抗议。不料,下一秒她一分神,无意中猛一个摩挲,正中红心。我好一个机灵,触电般抽抽搐搐地泄出了我来到人间的第一次精华。
原来,外面正有人一叠声催促,“二嫂,快出来,有情况!”二嫂玩“鸟”无情,立马理都不理我这边“要辱就认真点辱”的碎碎念,径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