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这个时候的本体才十四岁,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孩,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冒进了?其实...不让问无恙喜欢上本体江流年也挺好的,凭她的才貌家世一定会寻个好人家,然后平安快乐地过一生。
哎呀,这可咋整呢?到底要为她们的感情推波助澜还是继续放任两人互相讨厌?这可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见着江流年烦躁地做着小动作,问无恙倒笑了,轻轻拉开遮住对方半边脸的手,“五师妹,我答应你便是了。”
“噢...”问无恙还真是对本体江流年有求必应呀,而且还不问为什么。
正在这时,不远处急促嚣张的声音打破整条街道的氛围。只见一大队人骑着马走在前方,身后紧跟着华丽绚美的轿子。
此轿子镶着红漆粉纱幔,由八个轿夫抬着,两侧跟着婷婷玉立手持花篮的婢女。
轿子四面通透,透过纱幔可以清楚看到轿中端坐一位袒露半面香肩,身着红色锦衣,蒙着面纱的女子。那女子一双丹凤眼醉人心摄,引来街道两侧的男子争先相看。
江流年和问无恙也被人挤在人群中。看到这么大仗势的过客,江流年拍了拍身前某位男子问道,“这位兄台,这是哪家的姑娘?”
瞧着男装打扮的江流年,这个男子笑着对她说,“小兄弟有所不知吧,这是醉花楼的花魁影姑娘,很多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见她真容。”
“原来这样呀...”江流年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应是,不过听名字怎么这么像古代青楼呢?
既然来了一趟古代,当然要看看所谓花魁长什么样子喽。这样想着,江流年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去瞧,奈何前面的脑袋太多了。
忽地一阵冷风刮来,让前面坐在马背上的侍卫下意识勒紧缰绳停驻,而轿子也瞬时停了几秒钟。
冷风吹散轿顶纱幔,同时也吹开轿中影姑娘一侧的面纱。肤如羊脂,玲珑琼鼻,面如桃花,配上这妖艳惑人的眼神,确有几分姿色。
不过...这个姑娘怎么这么眼熟呢?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幕,惊得江流年不禁睁大瞳孔,转身拉着问无恙离开此地,躲在一个暗巷里。
“五师妹,你怎么了...”问无恙还未问完话,胳膊便被江流年向后用力一扯,整个后背贴在墙壁上。
“嘘...别说话...”江流年顺便捂上问无恙的唇,做个噤声动作。
看着轿子一点点从墙角拐弯处消失,江流年方可松了一口气,“原来月轻影还当过花魁噢...”
实在想象不出当时那个眼神冰冷,用毒狠辣的女子和轿中风情万种的花魁是同一个人。
江流年的眼神一直偏向别处,左手依旧保持掩捂对方嘴巴的姿势,直到回过神儿看到问无恙盯着自己看,才松了手。
因自己用力过猛而让问无恙脸颊上泛有微红指迹,江流年很是过意不去地帮她轻揉一下脸颊。
“二师姐,刚才那个姑娘叫月轻影,今后会是你的敌人,所以你一定要防着她,若是哪天遇见交了手,你便废了她的武功吧。”
若这次自己不拉着问无恙下山,想必东方羡和月轻影都不会提前遇到。命运就是如此,有时候早一点晚一点,一个人一句话,我们的命格就此改写。
瞧着眼前人认真样子,问无恙只得颔首轻笑,唇角抿出一个弧度,“这两日五师妹总是嘱咐我很多话,心思倒稳重不少。”
“那是,我心理年纪年长你很多岁,自然要成熟稳重啦,要不然你喊我师姐,我喊你师妹,好不好?”江流年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这丫头...”问无恙笑道,用指节戳了戳她的额头,“拜师有先后,再者说了,我本年长你三岁,怎能乱了次序?”
“略略略...”江流年不满地吐了吐舌头。本来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嘛,非要装老成,不过...还是现在的问无恙好相处。
“嘻嘻,要不然我们互喊名字也成,比如说你可以叫我流年、年年、小年...”江流年跟在身后掰着手指自顾说着,走在前面的问无恙将这些称号默记心中,然后又在脑海里一一否认。
见前面人不语,江流年三步并两步地小跑到她前面,“要不然我叫你名字也成呀。无恙、阿恙、恙恙、小恙、问问、阿问...”
“好了五师妹,不要闹了...”问无恙无奈地握住她的手,真是拿她没办法。
“看在我想了这么多的份上,你选一个嘛...好歹给点面子...”
她这幅缠人样子,问无恙实属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喊你年儿可好?”
额...古代人取名怎么这么喜欢加‘儿’呢,这样不就显得我更小了吗?
“行吧,那我叫你阿恙可好?”阿恙...问无恙在心中默念一遍。
还从未有人这般称呼过自己,想不到五师妹居然将它喊的如此动听。
“五师妹还是喊我二师姐为好。”尽管觉得这个称呼别有意趣,可问无恙还是这样说了。
“不要,我偏喊你阿恙...”江流年似乎上了瘾,凑到问无恙脸庞不停地逗她,一遍遍喊着‘阿恙’。
一个在闹一个在笑,动静相宜,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柔了冷色,朦胧了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