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送人,反正我不想看见它!”
佣人不敢忤逆,连忙抱着礼物退下。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宝儿的助理忽然打电话过来,说画展出事了。
“宝儿姐,画展有不干净的东西,你的画被毁了好几张!”
“什么?!”
祁宝儿大惊失色。
上次她办完画展,那些画就放在展馆了。
原本打算祁建明解了她的禁足后再办第二场,结果却发生这种事。
“我们调了监控,没人进出展馆,毁掉的画都是监控死角的,宝儿姐,你快来看看吧。”
祁宝儿挂了电话,求祁建明让她去一趟展馆。
“那些画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保证不会乱跑,处理完问题就回来。”
祁建明想了想,对祁玉堂道:“你送宝儿过去。”
“可公司还有事呢……”
“让你送就送!”
祁玉堂感到无奈,却也只能听从祁建明的安排。
……
画展。
助理把损坏的画拿给祁宝儿看。
只见画上被涂满黑漆漆的颜料,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怎么会这样?”祁宝儿脸色苍白。
这些画都是她辛辛苦苦画出来的。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你们确定把每一个监控都看了吗?”祁玉堂问。
助理点点头,“监控我们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还问了门口保安,他也说没人进入展馆。”
这些画昨晚还好好的。
今天他们例行公事来检查,就变成这样了。
这说明画是在夜里被毁的。
祁玉堂思索片刻,问祁宝儿:“你到底弄了多少画灵?”
祁宝儿愣了一秒,连忙道:“就一个。”
一个画灵就需要她滴四十九天血。
再多几个她也遭不住啊。
“你确定吗?”
“哥,你怀疑我?”
“……”
祁玉堂表情严肃。
如果没有画灵和小丸子的事,祁宝儿在他眼里还是乖巧懂事的小女孩。
但现在……
“祁少爷,要不叫南星小姐过来看看呢?”助理弱弱道,“如果展馆真有什么脏东西,恐怕也只有南星小姐能解决了。”
然而。
没等祁宝儿表态,祁玉堂便摇头:“不行,她又不是祁氏员工,哪有一出事就叫她过来的道理。”
“那怎么办?”祁宝儿急了,“要是那东西继续毁我的画,画展还怎么开?”
“开不了就别开了。”
“你……”
祁宝儿气得眼睛都红了。
祁玉堂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我看你的画被毁跟画灵脱不了关系,自己闯的祸自己收场吧。”
祁玉堂说完就要走。
见亲哥是真不打算管自己了,祁宝儿只觉得心跳一阵失速。
紧接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宝儿姐!”助理一惊。
祁玉堂停下脚步。
回头,竟发现祁宝儿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心脏一紧,快步折返扶起祁宝儿。
“快,叫救护车!”
……
医院里。
祁宝儿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
医生将祁玉堂叫到办公室,忧心忡忡道:“祁小姐做过心脏手术,不宜动怒,还好今天送来的及时,否则……”
医生没敢往后说。
祁宝儿天生身体不好,上学的时候连八百米都跑不下来。
虽然祁家有专门的营养师帮她调理,但体质还是比正常人差很多。
祁玉堂心有余悸。
回到病房,他看着不省人事的祁宝儿,忽然后悔跟她说了重话。
说到底,这是他的亲妹妹。
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都不知道怎么跟父母交代。
“祁少爷,你真不打算帮宝儿姐了吗?”助理无助地看向祁玉堂。
祁宝儿和南星目前的关系剑拔弩张。
如果祁玉堂不出面当说客,南星肯定不会帮忙。
祁玉堂皱了皱眉,有些犹豫。
助理接着道:“那些画都是宝儿姐的心血,有几幅还是她手受伤时画的,如果剩下的画再被毁,宝儿姐绝对会疯的。”
闻言,祁玉堂有些心软。
他道:“知道了,我一会儿问问南星。”
……
祁玉堂来到医院楼下,犹豫再三还是给南星发了条信息。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如果南星不愿意帮忙,他就再不提这事。
短信发出去没一会儿,南星的电话便打过来。
祁玉堂连忙接通:“喂,南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道:“我可以帮忙,但作为条件,你需要答应我两件事。”
“你说。”
“一,我们永远只做朋友。二,保证祁小姐不再做出有损傅轻宴的事。”
祁玉堂一愣。
胸口微微发闷。
这两个条件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扎心!
他深呼吸,不死心道:“第二条很合理,但是第一条……”
“祁少爷,我认为我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南星打断他,“如果不能同时答应这两个条件,那就算了。”
“……”
祁玉堂欲哭无泪。
但想到南星说他的正缘另有其人,又觉得自己死缠烂打的行为确实不太体面。
也许对南星来说,他连备胎都算不上。
一个连备胎都算不上的男人整天在眼前乱晃,跟性骚扰也没什么区别。
思及此,祁玉堂道:“好吧,我答应你。”
他这个人,拿得起放得下。
既然南星把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打算再热脸贴冷屁股。
……
一小时后,两人在展馆碰面。
刚一进门,南星便开口道:“是画灵干的。”
初次来这里时,她只感觉有淡淡阴气从储藏室飘出来。
但现在,整个展厅阴气蔓延。
“可宝儿说她只召唤了一只画灵……”
“祁小姐确实只召唤了一只画灵,但画灵并不是通过结血契而诞生,它们本就存在于画中,一只画灵出现,会使其他画也相继‘感染’。”
祁玉堂大概听明白了。
但还是有一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