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佛圣……”
楚留香的眼睛忍不住睁大,佛圣释天罗苍是后来加入的正道、因为自身年代久远,没有谁能保证他的身份完全没有问题,而且他是现在唯一一个,有同等级敌人的存在。
但是这个猜测实在有些荒谬,永夜剧作家又不知正邪,就算他脑子里有了这个想法,也不敢妄下定论。
“看来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就算楚留香什么都不说,光看他无法掩饰的震惊神情,还有看过来时,眼里流露出的不可置信,永夜剧作家就能猜到对方心里已经理解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看来作为经常在江湖上查案的人,楚留香的脑子还是可以的。
“既然你们已经明白了眩者的意思,而外面,剧目也早已开场。”
永夜剧作家伸出手,身后两个蜡像再次化为大量翻飞的纸牌,其中一张落于他的指尖,在染上与其他纸牌不同的颜色后,飞到楚留香面前。
看着悬浮在自己面前的纸片,楚留香鬼使神差的伸手拿住,没有任何阻碍的将纸牌从半空中扯下来。
这种东西他也是第一次见,看起来是纸,真上手的时候发现这东西质地硬的很,表面非常光滑,跟他从前见过的所有纸都不一样。
即便如此,楚留香的直觉还是告诉他,手里这的确是一张纸片没错。
“这是何意?”
“你们不需要知道,只管收好便是。对了……”
纸牌给楚留香接住之后,永夜剧作家收回手,改以手指抵唇,两人都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论如何,你们都不能说出永夜剧作家曾来过此地,尤其是天迹。以他的智慧,很容易就能发现端倪。”
随着他的话语,身后的纸牌越过面具人的头顶,再次朝楚留香和胡铁花的方向飞过来,这次没有再越过去,而是将两人包裹住,渐渐遮盖了眼前景象。
“又来?”
“这又是干嘛呀!”
胡铁花真的受够了,这人哪来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招式?还有这些胡乱飞的玩意儿,还不如直接上灵异神怪呢。
纸牌很快就盖住周围,把两人包裹的像茧一样,两人现在除了眼花缭乱的纸牌以外什么都看不见,耳边除了纸牌飞动带来的风声,还有永夜剧作家说话的声音。
“若是天迹……不,不管谁问起,你二人都不能说出眩者的存在。否则,永夜剧作家将让你们见识何为真正的恶之艺术。”
外面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两人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等他们终于受不了想要主动出手的时候,周围纸牌一哄而散,明亮的光线照射进眼睛,各种嘈杂的声音取代了风声,楚留香和胡铁花定睛一看,他们竟然回到了之前喝酒的地方。
若不是楚留香手里还捏着对方给的纸牌,此刻看着桌上喝了一半的美酒,他们恐怕会以为之前与永夜剧作家的见面,只是两人喝醉后做的一场梦。
“这……”
“听说神侯府出事了,'轰!'的一声,跟被用火炮袭击了似的。”
“你小子喝了多少?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谁敢用火炮炸东西?”
“你别不信,听说神侯府里什么样的武器都有,说不定是哪里的火炮失控了。”
“兄弟别光喝了,来,吃菜吃菜……”
两人刚想惊叹永夜剧作家神奇的手段,就隐约听见隔壁关于神侯府的讨论,如果楚留香记得没错,现在一页书等人都出城了,神侯府剩下的几个佛者里,恰巧就有释天苍。
在京城里用火炮的确不现实,但楚留香和胡铁花都知道,除去火枪铁炮,还有其他方式可以创造出与之相似的可怕动静。
那就是蓄力发招的先天人,甚至比起火枪铁炮,他们发招的威力更大。火药或许炸不开石头做的山,但是先天人可以。
“先去神侯府,其他事情路上说。”
从酒楼这里到神侯府还有段不短的距离,两人的轻功都还没能修炼到会化光而行的程度,自己关于释天苍的猜测,可以在路上说。
等两人到神侯府的时候,发现这里果然有了些不一般的变化,最起码在平常,神侯府不会在自家周围安排这么多人看守,这地方虽然让很多不法分子闻风丧胆,平常走的一直是亲民路线,顶多会在大门口安排两个守门的象征一下。
毕竟以神侯府的级别,能被看门的挡住的压根就没那个胆量跟神侯府对这个,敢跟神侯府对着干的,找麻烦的手笔寻常守卫根本拦不下。
还好楚留香和胡铁花经常来串门,神侯府的人认识他们,两人能正常进入。一踏进府里,他们就直奔先天人住的地方,听永夜剧作家的意思,还有目前的情况,释天苍恐怕早已动手。
“香帅?”
“素大夫?你们没、你身上怎么……”
刚一进来,楚留香就看到站在前方的柳清缘,柳清缘也一眼就看到了楚留香和跟在他身后的胡铁花
见到熟悉的人,楚留香刚想问问发生了什么,结果对方已转过来,他就看到蓝色衣衫上的斑驳血迹。
看血的颜色,应该是刚粘上不久。
“啊,这个……”
柳清缘顺着楚留香的目光低头,发现对方在看到自己衣服上的血迹。
“这不是吾的血,是前辈们的,大家伤的都不轻,尤其是……尊者……”
“果然出事了。”
“果然?”
“是有……”
听见问话,楚留香条件反射的想回答,这时耳边想起永夜剧作家的低语,于是赶紧改口。
“我和老胡在外面听人说神侯府出事了,就担心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事情有些复杂,详情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