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安赞同道:“我也有同感,他今日反复提到那位太守,听起来还很骄傲的样子,说不定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否则他一个小小水利使,怎么会常把太守挂在嘴边。而且你看他的府邸,装修得也极为豪华,以他水利使的月例,怎么住得起这么好的房子。”
“确实能感觉出来他银钱方面很富裕,这的确很不寻常。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国库每年出那么多银子修建堤坝,怎么会连一场洪水都抵御不住。如今见到他们二人,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会不会是他们偷工减料了。”
顾靖安闻言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他们两个一看就滑头得很,若是真有太守撑腰,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萧景轩思索了片刻,“他们方才一直阻止我们今日开始调查,想必是要拖着我们,怕是心中有鬼。我一会让景山去调查一下陶广和郑浩杰,明日我们亲自去堤坝看看,证实一下方才的猜想。”
景山是萧景轩培养的暗卫之一,擅长打探消息,深得萧景轩信任。
“好,明日我们去看完堤坝,还要找他们二人问话。虽然这两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不好对付,但我们多问问,说不定哪一句话就露出马脚了。”
萧景轩闻言点头,“还有一个人我们需要见一下,你没发现今日有一个重要的人物没有出现过吗?”
顾靖安闻言有些不解,“重要的人物?你指的是祁南太守?”
萧景轩摇了摇头,“这位太守我们是要见,但要等到调查清楚他和陶广的关系之后,我说的另有其人。陶广和郑浩杰确实是负责堤坝修建的官员,但第一经手人并不是他们,而是渠长。按理说第一经手人今日应当来见我们的,但他今日却没出现,这也很奇怪。”
听了萧景轩的话顾靖安才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是有点怪,不过陶广和郑浩杰那么滑头,会不会是不想让他有机会在我们面前表现呢?他们二人今日设了这么华丽的宴席,为的不就是巴结我们吗?不想让其他人分一杯羹也很正常。”
萧景轩觉得顾靖安分析得也有道理,“呵,他们若是把这拍马屁的心思用一半在堤坝的修建上,也不至于酿成这么大的灾祸。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这件事是他们二人主导的,渠长是从犯,他们怕他在我们面前露出马脚,所以今日没敢让他来。”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反正他们定是没安什么好心就是了。就算这次的事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日不知做了多少坏事,不然百姓们为何如此惧怕他们。”
萧景轩闻言冷笑一声,“是啊,这次我们说不定可以顺便替祁南的百姓除掉这几颗毒瘤,也算是为他们做了一件好事。”
“不过景轩,你说陶广会不会认识萧景逸啊?照清瑶妹子所说,纪磊是萧景逸的人,他们会不会因此而有关联呢?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遇到什么危险,就是不知道萧景逸什么时候会出手,我们还是得多加小心。”
提到萧景逸萧景轩叹了口气,“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他会出什么阴招,只怕我们再小心也还是躲不过他的暗算。”
“谁说不是呢?清瑶妹子这会一定日日担心你呢。我现在无比庆幸没有告诉婉儿实情,不然不知道她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对了,我们已经平安到达了,今晚给她们写封信吧,也好让她们安心一些。”
一想到林清瑶此刻定在思念着他萧景轩就心中一暖,但他这次出行害得她一直担心,心中也有些不忍。
希望收到他的信能让瑶儿宽慰一些,不过他今日写信,等林清瑶收到最快也要三日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