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现在也是。

“干了。”

杨晋和孙齐腾一声爬起。

吼！

孙齐捶胸顿足，大殿地动山摇，只见一只巨猿虚影笼罩在他身上，灵相附体，他原本还算英俊的五官，居然长出浓密的黄毛，看上去像个猴子。

杨晋双手抵住两旁太阳穴，额上天眼，酝酿出一道毁灭之光。

而李念，头发半黑半白，心源阴阳鱼交替，黑暗与光明两种血脉天赋同时运转周身，准备轰出剑道双流。

这将是三位少年最强的一击。

“不知死活。”

青鸟嘴里涌动一股青芒，张口吐了过来，那青芒扩张，照亮整座古殿，倒映出周围密密麻麻的妖兽身影，每一尊都是天妖级别。

轰！

青芒轰至，杨晋和孙齐又一次战意全无，这根本就不是凡间的力量。

甚至李念也发出苦笑，他对洛薇的承诺，无法兑现了。

但他依旧斩出了最强一剑。

嗤！

黑白两股剑流合并，滚滚向前，却被青芒吸收进去，丝毫不起波澜。

就在杨晋和孙齐绝望的认为，他们必死的时候。

陡然！

一抹剑光，从李念的腰间飞出，悬浮而起，承受了青芒轰击。

是一把残剑。

布满裂痕和缺口，尤其承受青鸟轰击后，上面裂痕又密集了许多。

“这把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青鸟震惊原地，身体莫名颤抖。

她身负重伤，落得如此下场，全是这把残剑，以及被剑的主人害的。

此刻，当她再度望向李念，看到李念半黑半白的头发，少年的影子在青鸟脑中，与另一个人重叠。

难怪！

这少年的气息，让她觉得熟悉，是死敌的后代。

咻！

这时，残剑飞出一道光，化作伟岸的身躯，身披黄金战甲，宛如神邸降临。

大殿内的一切，都在光辉出现时，静止了。

包括李念三人的意识。

“你们果然是那方道界的人。”

看着宛如战神般的男子，青鸟眼眸锋利。

“你们，失败了……”战神男子望了一眼青鸟的伤势，然后，看向她身下的蛋：“这是那怪物的道始原身吗，有点惨呢。”

堂堂天古巨兽，被打回了道意原形。

“你想表达什么，以你的实力，就算我只剩一丝神意，想灭杀你，也易如反掌，毕竟你，还不是他，而且……”

青鸟看向静止的李念：“他的后人，还没有彻底觉醒，这片世界，我就是无敌的存在。”

“没错，我确实阻止不了你，但我们，原本也不是敌人，难道不是吗？”战神男子轻笑。

青鸟沉默，确实如此。

“把蛋留在这孩子身边吧，只有他，才能帮助那个怪物苏醒，也只有他，才能让你们鳞族重回巅峰，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应该放下旧恨。”战神男子道。

青鸟静默。

良久！

“好。”青鸟点了点头，似乎下了一个决心。

战神男子微笑，化成一缕光辉飞回残剑中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此时！

大殿静止的空间，才重新变回正常。

“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没有轰杀我们。”

杨晋和孙齐同时看向李念，那把残剑是从李念身上跑出来的。

“我也不清楚。”李念道，心都提在嗓子里。

莫非？

青鸟畏惧残剑？

“咳咳，我与你们一见如故，感到非常亲切，你们都是少见的少年天骄，刚才我是故意试探你们，因为我受了伤，活不久了，现在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照顾它，满足我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

青鸟退开两步，地上那枚光蛋悬浮起来，飘向李念身前。

“怎么个情况？”

杨晋和孙齐对视，反转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