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严实的程尧不老实,找各个认识的人聊天,被奶奶说了,有些委屈。
程昱菲递过来一个红包又让臭小子高兴起来。
喝的尽兴的程弋阳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跟老叔老婶回了家。
“弋阳,你婶家的三叔孙女在省城联通公司上班,大姑娘,今年30,你婶子跟人家说过你的情况,人家愿意,你看你啥意思?”
“老叔,我这忙的还没想这事情,先回了吧,别耽误人家,你看我现在这样,哪有条件给人家姑娘幸福。”
“话不能那么说,人和人还不一样呢,有人帮你操持家还是很好的。要不一个人会累坏的。”
“看看吧,见个面,万一有缘分成一家多好!”婶子在旁边说。
程弋阳看着满脸期待的老叔老婶点头答应了。
五
“庆祝一下。”省城举办的答谢宴上,苏国利要与昱菲碰杯,
“人家都恭喜,你庆祝一下什么意思?”
“清仓成功呗!”
“别过分,我今天要保持一下淑女形象,不能这么说你前女友!”
“哈哈哈,那好吧,不开你玩笑了,恭喜二位新人喜结良缘早生贵子!”
“这还差不多,哎,苏哥哥,是不是我没让你们婚庆公司挣到钱,你有些耿耿于怀啊?”
“即使接了你的单,我们也得赔钱。”
“怎么说?”
“凭咱俩的交情,我能收你钱吗?”
“也是,还不如办一个了。”
“没关系下次,下次一定免费。”
“滚吧!”
“你还在这儿逗我呢,我哥马上就要相亲了,你也不着急?”
“相亲?咋没听他说。”
“他说的时候就是你要随礼的时候了。”
“其实吧,昱菲,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幸福的,有些东西不是抓在手中就成功了,跟你哥接触久了,我就越发现自己没看错人,但我怕如果开口挑明了,反而会失去他。”
“唉,搞不懂你,不和你说了,我那老公看咱俩好长时间了,我得走啦!”
六
“哎,愣着想啥呢?”程弋阳走过来,
“这俩人还挺搭的,昱菲有福了。”
“走啊,这里东西一般般,我请你去一酒屋啊?”
“不去,还是去我家吃烧烤吧!”苏国利意味深长地说着。
“不吃,不吃了,这次也不知道谁会倒霉?!”程弋阳连连拒绝。
“吃吧,我就是不信邪,如果这次还发生倒霉事,我们就不吃好不好?”
“那再试一次?”
“试一次。”
两瓶茅台喝完,两人的谈话也渐入佳境,这次是苏国利的舌头有些直了。
“我从小父母离婚,跟哥哥寄居在大爷家,爷爷奶奶和大爷对我们都很好,但大娘是个恶毒的女人,总刁难我们,我们也不怕她,就想尽办法祸害她,最爽的一次就是在她的友谊雪花膏里掺了面碱,红着脸的大娘找不到原因,大半年都像猴子屁股红彤彤的,后来出门她就围纱巾,哈哈哈,让你坏!”
“我毕业进电视台,没钱没势力,台长让我去给台里拉赞助,那个赞助商喝着喝着酒就抓住我的手不放,说让我亲他一口,他就签合同,我没招啊,就亲了,他妈的回来我就使劲刷牙啊,牙花子都刷出血了,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红!”
“你看我这别墅大吧,这是靠我陪睡两年换来的,咱省的最牛B的女企业家,如果不进去了,我现在还是个陪睡的,我看她那个丑样子不举啊,只能吃药,她还夸我能干,我操她奶奶的!”
......
看着睡着的苏国利,听完他的倾诉,程弋阳有些心疼,看似光鲜的表象掩盖了多少辛酸无奈!
回想两人的相识相知,自已欣赏他的干练,洒脱,善良,却不想他经历了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而他又和自己和盘托出,那种信任令自己感动。
清理残局,怎么喝了三瓶酒?自已估计喝了一瓶,国利喝了两瓶?这要不吐出来会很难受的,去给他找个盆来吧,一会儿给他抠抠。
等他取盆回来时,苏国利醒了捂着肚子说疼,额头都是细密的汗。
“卧槽,我就说不吃烧烤了。”程弋阳嘟囔着拨通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