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治吗?”子桑珩之冷冷的开口。
叶知语还沉浸着思考病情,并未注意到他的问话,子桑珩之也不急,即使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叶知语只是在苗疆古籍中看到过,苗人善种蛊,可将活虫下入人体内,根据蛊虫的不同,对人体的控制也大不相同。
被下入人体的蛊虫一般会有一只母蛊控制,并不会一开始就要人性命。
他体内的蛊虫似乎一直往心脉处蚕食,但是行动缓慢。
叶知语开口问,“你知道你体内十几种毒是谁下的吗?”
子桑珩之回答,“我自己。”
这下倒是让叶知语很吃惊,随即又想明白了,“你对自己可真狠!你是用毒逼着体内蛊虫冬眠,以此延长生命?”
“对!”
叶知语不由的开始敬佩眼前这个男人,每次毒发的时候,是怎么扛过去的!
“你可有法子解此蛊虫?”
叶知语收回手,用手帕擦了擦手上刚刚沾到的血水,“我可以给你解毒,但是我没办法让蛊虫自己出来,它已经藏在你的血肉里面。”
子桑珩之用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失望,却又听到她说,“虽然虫子自己不会主动出来,但是我能帮你把它弄出来。”
“怎么弄?”
叶知语略沉思,开口道“直接在你胸口用刀划开,取出虫子便可。”
子桑珩之大为震惊,不禁怀疑,这女子是不是想趁机要了他的命,心口是人身上的命门,没有人能心口中箭还能活下来。
不由的蹙眉,“你可知,打开心口,人会死?”
“别人打开心口人会死,我不会!”
叶知语自信的开口,反而让子桑珩之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这就是我所能做到的唯一的治疗方案,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如果你想杀了我,那就动手吧。”
子桑珩之忽然莫名笑了起来,“可以,但是如果我死了,你娘亲和妹妹也活不成了。”
叶知语听完,眼神一凛,悄悄后退,手中已经握住了手枪。
“阁下既然不是诚心求医,那便另寻他人吧,我虽然有把握医治你,但是你以我家人性命相协,实在让人寒心,我不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子桑珩之眯着眼,慢慢走近,“我知道你有一块杀人的暗器,但是,你怎知,叶家村没有我的人在那埋伏。”
听到这话,叶知语彻底泄气,是啊,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普通人,既然能把自己查的清清楚楚,甚至自己的手枪他都知道,还有什么是他做不来的。
叶知语也只好心平气和的跟他商量,“我可以保证不伤你性命,万一有危险,我会放弃抓虫子的过程,第一要务是保你活着,这样的保证,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她能伸能屈的模样,子桑珩之内心隐隐发笑。
“好。”
叶知语补充到,“现在我不能给你治疗,我需要准备,你可以来叶家村找我,反正以你的能力,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
“可以。”说完子桑珩之一个健步踏上窗台,随即便消失在黑夜中。
叶知语顿时瘫坐在床上,不住的发冷汗,这人太可怕了。